“啊?你在叫我啊?”連著兩遍她才反應過來,對這新名字尚需要一定的適應過程,但是對姑娘這兩個字,她感到無所適從,在這漫漫許多年裡,不曾有一個人這麼喚過自己。“朝曦便好,姑娘兩個字很是多餘。”
“……”
“我……有些餓了。”
“好,我吩咐他們送些吃食來。”
也不知道是三餐中的哪一頓,吃飽後便又在白蓮裡昏昏睡去,等她再又醒來後,南溟已經回來,並且在白蓮對麵置了一張書案,寫寫畫畫,不知在忙些什麼。
雖然醒了,但總想躺一躺,再躺一躺,於是便側著臉看他整整截截的坐在案前筆走龍蛇,時而蹙眉,時而鬆快,待忙完一陣,方看到已經醒了的她。
南溟放下筆,鬆了鬆筋骨:“睡飽了?”
她亦起身坐好:“殿下用詞不當,睡覺若能飽腹,眾生都不用吃飯了。”
肅麵難得付以一笑,羅袖凝光揮動,一張食案赫然出現在她麵前,琉璃碗盞水晶盤碟,盛放著各式各樣的美味佳肴,香酥雞,油燜鴨,紅燒鵝……
世人說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定是那些人飫甘饜肥飽食終日,不知饑苦的緣故,你若餓他個十天半月,他便隻能作出:憂心烈烈,載饑載渴來,試問那花花草草又豈有這雞鴨鵝來的動人心脾感人肺腑?對南溟不禁多出幾分崇拜來,心說這真是天底下最最實在的法術。
“殿下真是天上地下最仗義的神仙。”雙手如魔爪般伸向了雞鴨鵝,毫無形象的吞咽起來:“殿下不吃嗎?”
尷尬凝結,他呆滯的看著眼前所見,自己隻是飲著那一貫愛喝的竹葉青:“我不吃。”
“那殿下可能將這法術教授給我?”
“你是該好好學些東西了,不過學這個?未免有點胸無大誌。”
“我不需要大誌,大鵝便很好。”
“……”
南溟安心坐在那不再說話,似乎是在等她享用完這一切,朝曦洞察到了他的心思,便十分速度,沒多久便將那食案掃蕩一空,擦了擦嘴角的油,說道:“殿下可是有話問我?”
他麵上微微一怔,看來她真的是知道些什麼的。
“你是如何逃出來的,又是怎麼遇見的我們?”
她咽下最後一口肉,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你們進入的石門並不是九黎魔界,我墜進的渦洞才是。”
“什麼?”
“那渦洞裡便是魔族之境,裡麵有無數屍骸,想來都是被魔霧吸入渦洞墜去這裡的,而你們所看到的石門則是魔族神器九黎壺的壺口所幻。”
“九黎壺?”南溟驚訝:“可是上古神器煉妖壺?”
“應該,是吧?”
“那麼說來,裡麵的混沌世界,便是壺內幻境了……”他若有所思後臉色迷茫:“那怪聲便是禦壺之人?他是誰?你是怎麼搶過九黎壺的?”
“自然是硬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