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徽嚇了一跳,身體本能向旁躲避,卻導致更加混亂的結果。
鏡台上的洗漱用品掃落,發出砰的響聲。
而她的手直接壓在褚殷放的胸膛上。
褚殷放也沒料到,下意識伸手護住她。
唐徽不自覺的,倚著他的胸口,鼻息灑在他鎖骨上,攥緊他上衣的一角。
頓時安靜,良久傳來從外麵開鎖的聲音。
孟聞卻進來,才發現兩人是一個擁抱的姿勢,不過他並沒有聲張,而是問:“唐總,你有沒有碰著?”
然後才公事公辦喊了聲褚董。
而褚殷放目光並未與他接觸,始終停留在唐徽身上。
“我想起還有工作要忙,改日登門。”
唐徽扔下一句話,猛地衝出衛生間,步子亂得生怕褚殷放逮住她。
但到車上,背部的刀口又開始隱隱作痛。
這件事姑且就這樣平息,把人送回褚公館,孟聞卻駕車先走,因為他要代替唐徽開會。
到處跑,身邊沒個人,他不放心。
林奉春見到唐徽嚇得不輕,後背衣物滲透出紅色,趕緊把醫生叫來縫針。
傷筋動骨一百天,唐徽沒少受罪,這些天人都消瘦了。
孟聞卻打電話問她想吃什麼。
她說捎一份小福記的煎餅。
電話那頭嘈雜,似乎還有第三人在,聽不出是誰就掛了。
換完藥,已經是下午五六點。
這個時候,唐徽收到孟聞卻的短信,他在小福記排隊,沒搶過褚殷放,但願她能吃到。
唐徽不抱希望。
晚上吃飯,褚殷放也在,她就發現煎餅放在她座位那,還熱乎。
唐徽臉色比之前還有些蒼白。
她掀開盒子,拿出裡麵兩麵金黃的時蔬煎餅,又把麵前那碗黃豆豬蹄湯推出去。
褚殷放這次連問都沒問,拿起勺子來嘗,擱下,意味不清說:“又是跑腿,又是獻殷勤,那個男秘書對你不一般。”
唐徽反唇相譏:“彆拉無關的人下水。”
話音落下,褚殷放維持原裝好一會兒都沒動,隻固執地盯著唐徽。
煎餅徹底冷掉了。
唐徽吃了三四口,就不吃了。
氣氛劍拔弩張的,兩人誰也不讓步。
倒是林奉春聽見吵架聲,帶著血壓儀火急火燎跑過來。
這頭對唐徽說:“太太,深呼吸。”
那頭對褚殷放說:“殷放,彆惹太太生氣。”
這一次他倒是拎得清,沒有再嗆聲。
隻是看到血壓儀上飆升的數值,他毫無預兆地說了句:“那我要不要好人做到底,再哄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