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臨再沒有停留,一步就跨過車門,坐了上去。
“怎麼回事?”易泉迫不及待的想要問個明白。
車裡的其他人亦是同樣的想法,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易臨卻是一點兒也不著急,眼神淡淡的,扭頭對司機說:“我餓了,回去再說。”
“我已經讓做菜阿姨把湯燉上了,回去就能喝上,”薛嬅衣緊張地說著,目光流露出一絲擔憂,嘴唇動了動,有些欲言又止。
剛要說些什麼就看見易泉朝她搖了搖頭。
三個人,心思各異,從警局回到易家。
一直到所有菜端上桌,易臨落座後,話題才被重新提起。
薛嬅衣特意先給她盛了一碗補氣血的湯,看著易臨安安靜靜喝湯的樣子,心裡一陣恍惚。
易臨驀地抬頭,那張清俊的臉美得讓人挪不開眼睛,清冷的眸對光落在薛嬅衣惆悵且擔憂的臉上。
當即就放下湯匙,給她夾了一筷魚肉,語氣平淡中帶著一絲安撫:“二嬸,魚肉很滑嫩,你嘗嘗。”
這一舉動讓薛嬅衣有些受寵若驚,她急忙端起碗,笑容在臉上綻放,突然鼻尖一酸,眼眶微微泛紅。
易臨溫柔地替她擦拭眼淚,表情雖還是冷淡的,眼神卻流露出真實的溫柔,輕聲哄道:“我在變好,以後,不會再傷害你們了。”
她說她在變好,薛嬅衣聽見了,也真切地感受到了,老懷欣慰,重重地點了點頭。
也往易臨的碗裡夾菜,二人之間籠罩著溫馨的氛圍。
這一幕落在易泉眼裡,說不觸動是假的。
他掩了掩眸,神色平靜地問:“尤思然······真的與你有關?”
“嗯,”易臨點了點頭,坦然承認,見他不自覺地皺緊眉頭又補充道:“隻是與我有關,人未必就是我害的。”
“警察之所以帶走你,想必是有可以直接懷疑你的證據,如果你嫌麻煩的話,可以把事情交給易家的律師團隊,如果是你的事,他們一定不會懈怠。”易泉提議,語氣卻是冷的。
易臨有些意外地看向他,原身的記憶中,易家的法務部門是由二叔易天秋在管,印象中,易泉最忌諱的就是提起與親生父親有關的一切。
可是現在······
彎唇一笑,易臨語氣輕快地說道:“不用了。”
聞言,易泉明顯一怔,神情開始不自在,裝作不以為然地說:“你不用避諱我們,反正這種事對那個人來說隻是舉手之勞,你不找他,這個家裡,沒有人能幫你。”
易臨覺得他傲嬌的樣子挺好玩,放下筷子,支著下巴唇角微勾,逗他道:“你是在口是心非嗎?”
“咳咳咳······”易泉狠狠嗆到,咳嗽個不停,一張臉紅到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