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手包成這樣,作業恐怕是寫不了了,下午返校,你這可怎麼辦?”
易泉語氣裡充滿無奈,眼眸低垂,羽扇般的睫毛輕輕掀起,望著易臨這兩隻用繃帶裹成團子的手,擔憂之情從眼尾溢了出來。
聞言,易臨眉頭狠狠一皺。
清冷自持的臉上閃過一絲古怪。
嘴唇囁嚅著,似要說些什麼,最終卻沒有說出來。
見她這副好像完全不知情的模樣,易泉一點也不意外,臉上就差寫著:我就知道你會忘記返校這件事。
讓易臨欲語凝噎的是,她一個活了兩百多年的人了,重來一世,居然還要讀書,還是最恐怖的高三階段。
有幸見過Z國高三學子的真實麵貌,白花花,漫天飛舞的試卷一度讓她這個見慣各種大場麵的人瞠目結舌。
臉上不知不覺中寫滿拒絕。
易泉見了,竟然感覺有些稀奇,還是頭一次看見他露出這種不情願的表情。
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易臨頭一次想要維持原身的人設,但她想錯了,或者說,原身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
原身雖然脾氣不好,但,一直都有按時去學校上課,哪怕是頭一天晚上去酒吧喝嗨了,第二天也能準時出現在教室。
沒有什麼原因,純屬就是學校比家裡好玩。
一想到這些,易臨瞬間羞愧難當,可她實在不想去,於是試探地詢問:“我應該可以請假的吧?”
“請假?!”易泉聞言一怔,不光是他。
還有餐廳裡的仆人們,也都震驚的麵麵相覷。
“你之前為了上學每天六點起床,雷打不動,現在怎麼想請假?”不怪易泉這麼問,他之前雖然怕易臨怕的要死,可這兩年多來,這個名義上的堂兄一節課也沒有曠過,這一點就讓他真心佩服。
懶得解釋,易臨就敷衍道:“我開玩笑。”
沒辦法了,去就去吧!她停頓了一下,回頭看向管家,眉眼已經舒展,再沒有一絲排斥的神色,囑咐道:“麻煩您幫我把校服出來,我下午要穿去上課。”
此話一出,空氣驟然凝固。
眾人再次震驚,紛紛向她投來懷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