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兩三個星期,李讓因為新品發布會的工作特彆忙,幾乎每天都在倪謙快離開他家的時候,他才回來。也就隻有送倪謙回家的時候,兩個人才能在一起待上一小會兒。
儘管李讓每天都很歉疚,想多陪陪倪謙,可每次倪謙一看到他那疲憊得不行的樣子,滿腔熱愛就隻剩下心疼,隻好找借口說自己要背書,這才能支走他,讓他回家多睡一會兒。
這個周末也沒好多少,李讓既要加班又想陪倪謙,索性說好了帶她一起去公司加班。
可周五下午才剛一下課,倪謙便接到大伯的電話,說媽媽的又開始犯病砸東西,讓她趕緊回家一趟。
倪謙急得不行,拿電話的手一直狂抖,掛斷電話立馬就打給李讓。
原本還急匆匆的她,聽到李讓說他還在加班,也不知道是因為心疼還是彆的什麼,她竟然話鋒一轉,隻是隨便找了個借口就為自己的即將“消失”串好了供。
下午六點,當天的班車早已停運。
倪謙隻好拎著包,一邊打電話讓大伯找人來接她,一邊往校門口狂奔——儘管她跑得再快,大伯派的人最快也得四個小時才能到。
她就這麼傻愣愣的看著校門口來來往往的公交車、私家車、出租車、甚至三輪車,但卻沒有一輛能帶她回家。
手中的電話屏幕被點亮又熄滅,熄滅又點亮。倪謙試了好幾次想撥通李讓的號碼,可每一次都趕在撥出去之前就被她掛斷了。
她僅僅是因為他忙,怕會耽誤他的工作嗎?
這個借口,就連倪謙自己都覺得牽強得很,但卻讓她因為少了依賴而多了安心的感覺。
四個小時後,倪謙還是如願回到了家裡。
隻不過,當她被駕駛座上的人搖醒時,從她朦朧睡眼中跨出來的男人,並不是李讓,而是鄭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