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波瀾不驚的笑了笑,手中仍舊是把玩著那個鼻煙壺,他慢悠悠的繞過憤怒的人群,走到主座的位置,也就是元氏族老方才站起來的地方,然後坐了下去。
“若是你們要的公道,便是上報太後,讓元氏與九泉之下的沈修明和離,昭告天下,讓沈氏和元氏兩族顏麵儘失,那麼請恕老夫我啊,做不到。”
“從前兩姓聯姻,永結同好,如今南陽侯府一朝落難,你們便落井下石,老夫我還活著呢!元氏有這樣做人的嗎?!”
沈老此話一出,滿堂震驚。
江照影十分意外,宮中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這沈氏的族老竟知曉的這樣快。
怕就是聽聞了這件事情,沈氏的族老才這樣快的趕到侯府出麵。
元氏一族的族老,都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元若琴:“你要和離?”
“你不與父兄族內商議,擅作主張,竟向太後提出和離?你這不是損了元氏一族的清譽,在打元氏一族的臉嗎?”
元翰池也是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說些什麼。
元若琴被族老的話也說的渾身一抖,哭著膝行了幾步,膝蓋壓過滿地的碎片,血跡蜿蜒,她拽住了元父的衣袍,“父親,您要為女兒做主啊!”
“南陽侯府欺人太甚,把女兒一個人蒙在鼓裡,父不父,夫不夫,子不子,女兒就算是死,也不願葬在沈氏的祖墳裡!”
“他們祖孫三代,拿女兒當玩笑一樣的哄騙……和離是我願的,女兒隻願和離,常伴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沈老夫人聽見這話,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沈氏的族老卻很是坦然,他擺弄 一下手中的鼻煙壺:“沈步轍是你生的兒子,這淫|亂之事也都是他做的。”
“按理說來,沈修明不過是納個妾而已,你是當家主母,侯府也並無寵妾滅妻,如今沈修明入土快十餘載,你說和離,這怎麼是侯府對不住你?”
“要說,也隻是你生的兒子不好!是你管教無方!”
元父上了年紀,胡子都花白了,一聽這話,氣的掀了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