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溫穗穗叫我穿這件衣裳,教我在太後麵前念詩!害得太後勃然大怒,還要扇我二十個耳光!”
“南陽侯府的名聲都被溫穗穗毀了!現在所有人都能看我的笑話!你說她是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
沈明珠其實有些心虛,所以撕扯著嗓子,聲淚俱下,說出的話讓在場的人大驚失色。
沈老夫人身形一晃,元氏也嚇得要死:“我早說過溫穗穗是個賤人!就應該吊死在院子裡!”
“不想她如今招搖過市,還這樣欺負我兒!我可憐的明珠!”
沈老夫人卻是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她扶著陳嬤嬤的手,急急上前一步,對著沈明珠開口:“你說太後要打你二十個耳光?明珠,你可有受傷?”
沈明珠一聽這話,縮了縮脖子,有些支支吾吾的。
還未等她開口說話,眾人卻聽沈步轍冷漠的聲音,帶著雷霆萬鈞的怒氣,從門口傳來。
“她自然沒有受傷!是有人代她受了五十掌嘴!”
沈步轍的聲音逐漸變大,敲擊在眾人的心口:“我從不知自己的妹妹竟冷漠惡毒到了這般地步!享受著彆人的功,卻要找彆人當替死鬼,把所有的罪過都怪到彆人的身上!”
“你還是南陽侯府的子女嗎?身上怎麼流著如此冷漠自私的血!我真是為你感到羞恥!”
沈步轍抱著懷裡受傷的人,想著方才瞧見的溫穗穗那慘不忍睹的臉,雙手還微微有些發抖。
沈明珠可是南陽侯府的掌上明珠,沈步轍從前也是對她千依百順的,今日是第一次對她說這樣重的話,說的眾人都有些愣神。
大家皆是轉頭望向沈步轍,卻見沈步轍臉色陰沉的走回了侯府,身上還橫抱著一個已經昏厥的女子。
瞧見那女子,江照影微微挑眉,元氏和沈老夫人麵上還帶著幾分疑惑。
“步轍,你抱著的是……”
還未等沈老夫人把話說完,卻見沈步轍懷裡的女子陡然軟了下去,露出了她的臉。
那是一張驚世駭俗的臉。
臉頰高高的腫起,上麵有著縱橫交錯的無數傷疤,上麵還流著血絲和膿液,呈現出了光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