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太後冷冷的瞥向了跪倒在地上,汗如雨下的沈明珠。
她身上那件衣裳,猶如利刃,狠狠的刺傷了太後的眼眸,太後語調譏諷:“這件丁香色的衣裳很難看,以後莫穿了。”
“……是……是,娘娘恕罪,臣女再也不穿了。”
沈明珠在家中飛揚跋扈,看不上這個,瞧不上那個,可她哪裡見過這樣大的場麵,早就哭得不能自已。
腦中淩亂,竟哆哆嗦嗦的想要當眾將身上這件丁香色的衣裳脫掉。
若是未婚的姑娘家被太後當眾脫了衣裳,南陽侯府的名聲便是毀儘了。
沈步轍咬著牙站了起來,急急走到沈明珠的身邊,跪在了她的身邊,阻止了她的動作。
“太後恕罪,是臣管教無方,才讓妹妹在宴會上惹惱了太後,貽笑大方。”
“家妹懵懂無知,但總歸是女子,臣回府後定叫祖母好好管教,不讓太後生氣傷身。”
沈步轍說完這話,倒是叫在場的人有些動容,就連坐在一旁的大皇子平王,都忍不住說了一句。
“皇祖母息怒,這位小姐看著不大,正是談情說愛的年紀,心中所感,自然是這些東西,她大概是無心的。”
太後抿著唇沒有回答,大殿內沉默了片刻,皇帝有些詫異的看了太後一眼,隨即笑了笑:“母後心係安王,可若是安王此刻在場,定也不會因此生氣。”
太後一聽這話,倒是緩緩掀了眼皮,看樣子是聽進去了:“倒是哀家斤斤計較了。”
她一頓,話鋒一轉:“先皇有一件事情,哀家倒是要計較,畢竟是先皇的遺願。”
“皇帝應該還記得,先皇在遺詔中不僅是冊封了安王,其實還有另一件事情,便是指派安王去京兆府就任。”
“如今安王回來,此事倒是能落實下去,叫先皇安息了。”
太後將沈明珠的事情按下不提,倒是提了件更大的事情,話中的意思,叫原本安靜的大殿,變得更加鴉雀無聲了。
江照影聽著太後的話,頃刻便明白了太後的意圖。
她故意在眾人麵前提起這件事,更說是先皇的遺願。
京兆尹一職掌握的是實權,辦得是實事,想必是皇帝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