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些流言蜚語,陳風卻表現得異常淡定從容,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他依舊我行我素,專心致誌地過著自己的生活,對於這種言論,陳風都置之不理。
陳風原本寧靜如水的日子,就這樣波瀾不驚地流淌著,然而,時間的指針悄然指向了歲末年終之際,這份平靜終究還是被無情地撕裂開來。
原因無他,那個名叫婁曉娥的女人,再度攜同陳悅與陳曉踏上了這片熟悉的土地——四九城。
此次歸來,婁曉娥並未如往常那般徑直奔向陳風家中,而是以考察投資環境之名,受到了當地政府的熱情接待,並被妥善安置在了日壇附近那座赫赫有名的建國飯店裡。
(建國飯店可是於1982年方才正式開門迎客的)
也是因為這個,天色剛剛破曉,晨曦微露,陳曦便急匆匆地來到了陳風的房門前,伸出小手用力地拍打起房門的。
睡眼惺忪的陳風在床上緩緩坐直了身子,先是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從混沌的夢境中徹底掙脫出來,恢複些許清明。
待意識稍微清晰一些後,他輕輕推搡了一下身旁依舊酣眠未醒的金玲,輕聲呼喚道:“媳婦,趕緊起床吧!再不起來,等會兒曦曦怕是又要來拍門啦。”
然而,金玲卻隻是慵懶地扭動了一下身軀,將陳風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毫不留情地撥開,嘴裡還嘟囔著抱怨道。
“哎呀,煩死了!我上輩子肯定是造了什麼孽,才會嫁給你們老陳家,這輩子簡直就是來還債的嘛!”
陳風聽到金玲的這番話語之後,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他當然清楚地知道金玲心中那股怨氣究竟因何而起。
畢竟,無論是誰,當突然察覺到原本幸福溫馨、隻屬於他們自己的小家之中,竟然一下子多出了外來的母子三人時,內心深處或多或少都會產生一些不滿和怨念吧。
而且這母子三人還和自己的老公有關係,孩子就是自己老公的。
然而此時此刻,陳風自己也尚未想出一個合適的方法去安撫自家媳婦那顆受傷的心。
正當他為此而苦惱不已的時候,卻驚訝地瞧見金玲猛地從床上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她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一般,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煩躁與惱怒之情。
緊接著,隻見金玲張開嘴巴大聲吼道:“煩死了!真是煩死啦!”
伴隨著這句怒吼聲,她毫不留情地揮動著拳頭,朝著陳風的肩膀狠狠地砸了下去。一邊用力打著,金玲一邊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
“都怪你這個家夥!明明自己酒量不行,根本就不該喝那麼多酒嘛!結果倒好,瞧瞧你喝酒惹出的這一堆破爛事情!”
麵對金玲那充滿怨氣的指責和打罵,陳風趕忙連聲求饒道:“媳婦啊,求求你千萬彆再生氣啦!”
“我向你保證,從今往後我絕對不會再碰一滴酒了,真的,我要徹底把酒給戒掉!”
或許是心中的怒火已經宣泄一空,此刻的金玲在聽到陳風所言之後,終於停下了那揮舞不停的雙手。
她緩緩地轉過身去,目光落在了床上那件淩亂擺放著的衣物上,隨後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拈起,動作略顯生硬地開始穿戴起來。
然而,即便手上的動作未停,但金玲的嘴巴卻沒有閒著。隻見她滿臉怨氣,眉頭緊蹙。
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的陳風,嘴裡嘟囔道“現在才想著戒酒又能怎樣?你根本就不應該碰那該死的酒!”
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深深的怨念和不滿,如同一支支利箭般直直地射向陳風。
麵對金玲這番斥責,陳風此刻卻是噤若寒蟬,絲毫不敢有所辯駁。他深知自己理虧在先,若是再不知好歹地頂嘴,恐怕隻會讓眼前這位姑奶奶的火氣愈發旺盛。
於是乎,他忙不迭地點頭應承道:“對對對!都是我的錯,我真不該沾上那酒的!”
說話間,陳風亦是趕緊伸手抓起身邊屬於自己的衣物,匆忙套在了身上。
可對於陳風如此迅速的認錯態度,金玲似乎並不買賬。她輕哼一聲,鼻腔裡發出的聲音充滿了不屑與鄙夷。
緊接著,她便將頭扭到一旁,不再多看陳風一眼,顯然是不想再搭理這個令人生氣的家夥了。
一時間,房間內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陳風和金玲都沒有說話,隻是各自穿著各自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