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韓祿穩穩地站在地震棚內,透過朦朧的雨霧,用手指著仍在外麵淋雨的賈張氏,咬牙切齒地怒喝道。
“賈張氏,我警告你!下次如果你膽敢再往我家的地震棚裡亂擠,就絕對不會像這次這樣隻是把你丟出去那麼簡單了!”
然而就在這時,賈張氏那尖酸刻薄的耳朵聽到了韓祿所說的話語之後並沒有在意。
一心想要擠進韓家地震棚裡的她,此刻更是毫不猶豫地向前挪動著自己肥胖的身軀,心裡暗自思忖著:“哼,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人到底能把我怎麼樣!”
可是讓賈張氏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直站在那裡的韓祿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意圖。
隻見韓祿那雙銳利的眼眸緊緊地盯著賈張氏,當他發現這個女人不僅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還膽敢繼續往前衝的時候,韓祿突然迅速地將一直藏在身後的擀麵杖給亮了出來。
這根擀麵杖,在賈張氏的眼中,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狠狠地落在她賈張氏的身上似的。
果不其然,當賈張氏的目光觸及到那根擀麵杖時,她的眼睛瞬間瞪大,瞳孔也因為極度的驚恐而猛地收縮起來。
與此同時,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使得她的心臟不由自主地劇烈跳動起來。
儘管內心已經充滿了恐懼,但賈張氏還是強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硬著頭皮又朝著前方走了兩步。
終於,她來到了之前被韓祿毫不留情地扔出去的那把破舊雨傘麵前。
隨後,隻見賈張氏那肥胖的身軀緩緩地彎下腰去,就像是一座小山丘突然傾斜一般。
她費力地伸出一隻圓滾滾、胖乎乎的手,如同一隻肥嘟嘟的熊掌,伸向地麵上那把孤零零躺著的雨傘。
當她終於撿起雨傘時,仿佛完成了一項艱巨的任務般鬆了一口氣。接著,她將雨傘撐開,舉過頭頂,那動作顯得有些笨拙。
然後,就在這時,賈張氏臉上露出一副故作不屑的神情,撇了撇嘴,斜睨著眼睛說道。
“哼,你家的那個破棚子,又小又臟,還以為我真稀罕進去呢!”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充滿了嘲諷與輕蔑。
說完這番話後,賈張氏猛地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朝著食品廠工人那家的地震棚大步流星地走去。
她那肥胖的身體隨著步伐一顫一顫的,仿佛每走一步都要消耗巨大的能量。
而另一邊,韓祿一直站在家門口,目光緊緊跟隨著賈張氏離去的背影。
他原本緊繃著臉,聽到賈張氏的話語後,心中雖然有些惱怒,但看到她並沒有朝自己家的地震棚走來,也就漸漸放下了計較之心。
最後,他隻是默默地望著賈張氏逐漸遠離自家的地震棚。
而當賈張氏邁著蹣跚的步伐,終於抵達食品廠工人家的地震棚時,此時這家的男主人早已靜靜地佇立在地震棚邊,似乎已等候賈張氏許久了。
他遠遠地瞧見賈張氏逐漸靠近,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虛偽的笑容,並迅速開口說道。
“喲嗬,這不是賈張氏嘛!您瞧瞧,我這小小的破廟,哪裡能容納得下您這樣的大神呐?您呐,還是移步到彆家去吧!”
然而,賈張氏甚至都來不及回應一句,隻見那家的女主人不知何時悄然走到了男人身後,默默地將一根粗壯的擀麵杖遞到了男人手中。
男人先是微微一怔,感受到手中沉甸甸的觸感後,下意識地低下頭看去,這才發現竟是一根結實的擀麵杖。
緊接著,他猛地轉過頭,目光恰好與自家媳婦的視線交彙在一起。
此刻,他的媳婦緊緊地握著擀麵杖的另一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決和不滿。
那男人見狀,嘴角輕輕上揚,對著自己的媳婦露出一個討好般的微笑,然後伸手輕輕地接過了擀麵杖。
隨後,他緩緩回過頭來,一邊漫不經心地用手掂量著擀麵杖的重量,一邊依舊麵帶笑意的緊盯著賈張氏。
但那笑容卻讓人感覺有些不寒而栗。
而賈張氏看到這一幕,也明白這家也沒有戲了,於是她也不多說什麼了,轉身越過何雨水家,往下一家走去。
至於為什麼要越過何雨水家,答案很顯而易見,她惹不起陳風和張建軍。
最終賈張氏在雨中走了一圈,結果都沒有人願意接納她,每家都是擀麵杖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