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還未靠近大門,他就敏銳地察覺到今天這裡有些不同尋常——門口站崗的哨兵數量明顯比平日裡多了不少。
不過,陳風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他熟練地將自行車停在了一個相對較遠且不會影響到他人通行的位置後,便邁步向著大院門口走去。
隨著與門口之間的距離逐漸縮短,就在陳風距離門口還有一小段路程時,站在那裡的一名衛兵突然伸出手,做出阻攔的姿勢。
並隔著老遠就衝著陳風高聲喊道:“來人止步!你是什麼人?來這裡乾什麼?”
衛兵的聲音洪亮而嚴肅,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就在這時,陳風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衛兵的高喊聲,他心頭一緊,下意識地立刻停下了正邁向前方的腳步。
緊接著,他緩緩地將雙手舉起,放在胸口,掌心向外,好讓衛兵看到自己沒有帶武器,自己也並沒有惡意。
稍微定了定神之後,陳風這才清了清嗓子,儘量用平和且誠懇的語氣開口說道:“同誌,請不要誤會,我真的沒有任何惡意!”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麵前這名神色嚴肅的衛兵。
“我叫陳風,是咱們鋼鐵廠下屬農場的場長。住在這院子裡的李大林和我可是多年的老交情啦!”
“這不,剛才發生了這麼大一場地震,我心裡實在放心不下李爺爺的安危,所以才急匆匆地趕過來看看情況。”
陳風說的時候,臉上也滿是擔願的神色,似乎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天災感到憂心忡忡。
需要說明的是,平日裡陳風一直都親切地稱呼李大林為“爺爺”。
像今天這樣直接喊出他的全名,還真是頭一回呢,以至於說出口的時候,陳風自己都覺得有那麼一點兒彆扭和不習慣。
然而,聽完陳風這番解釋,那名衛兵卻絲毫沒有要放鬆警惕、放他進去的意思。
隻見衛兵依舊一臉冷峻,毫不客氣地朝著陳風大聲喊道:“不行!你趕緊回去吧!現在這裡已經實行戒嚴了,所有跟裡麵的人沒直接血緣關係的人員一律不準入內!”
陳風萬萬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答複,頓時感覺滿心的無奈與失落。怎麼轉眼間,自己就變成所謂的“無關人等”了呢?
然而即便情況已經到了這般田地,陳風心中清楚,以目前的局勢而言,他決然不敢冒然硬闖那座戒備森嚴的大院。
無奈之下,他隻得緩緩地轉過身去,腳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鉛一般,一步一步地朝著來時的方向挪去。
隨著與大院門口距離的逐漸拉大,陳風的心也一點點地下沉,他現在非常擔心大院內李老頭的情況。
但他始終不敢回頭張望一眼,生怕一個不經意間的舉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當陳風終於騎上自行車離開了軍區大院之後,他便再也不願有片刻的耽擱,腳下用力一蹬,車子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徑直朝著家中飛奔而去。
路上陳風想到家裡儲存的那些糧食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屋子裡,可眼的情況,根本無法冒險進屋將其取出。
於是陳風便從空間裡取出了出了一袋白麵以及一些新鮮水靈的蔬菜和一些豬肉,當然還有最重要的鍋碗和調料以及一瓶油。
不多時,陳風便趕回了家。
他匆匆忙忙地跳下自行車,顧不得擦去額頭的汗水,便拎起那一袋沉甸甸的糧食、蔬菜和肉食,大步流星地走進了院子。
剛一踏入院門,陳風的目光便急切地四處搜尋起來。很快,他便發現金玲和小梅正帶著幾個孩子待在那個簡陋的棚子裡,可是卻唯獨不見金銘的身影。
於是陳風便好奇的詢問道“媳婦,小梅,金銘人呢?”
聽到陳風的詢問,金玲立即便說道“金銘呀!我讓他回鋼鐵廠了!”
“回鋼鐵廠了?現在鋼鐵廠這麼危險,你們怎麼能讓他回去呢?”
陳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是急促,顯然是非常擔心金銘的安危。
而聽到陳風的話,金玲立即便解釋道“老公是這樣的!我這邊是想著在這個危險的時候,讓金銘多表現一下嗎?”
“這次表現好了,就算金銘後來沒有考上工程師,憑著這才的表現,他也能在鋼鐵廠裡能混個好位置呀!”
聽到金玲的話,陳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想要反駁金玲的話語,但是想到金銘現在可能已經到了鋼鐵廠後,陳風便咽下了到了嘴巴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