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四合院還真是個是非之地,好不熱鬨!先是目睹了一場精彩紛呈的鬨劇,如今眼看著似乎又要有新的熱鬨可看了。
回頭之後,許父目光銳利地盯著陳風,率先打破沉默,語氣帶著一絲不滿和疑惑問道:“陳風呀!為何我家的這房子我不能賣呀?”
見到許父如此發問,陳風不禁微微皺起眉頭,臉上浮現出為難之色,但還是儘量保持平靜地回答說。
“許叔呀!對於您想要賣房這件事,我本身絕對沒有任何異議!隻是……”
說到這裡,他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
接著,陳風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然而,問題在於這所房子已經被婁曉娥拿去抵押給我了。如
今婁曉娥不知去向,跑得無影無蹤。”
“而大茂的狀況想必您也是心知肚明的吧。我呢,也從院裡人交談中知道了一些事情”
如果您此刻將房子賣掉,那麼我豈不是既損失了錢財,又失去了本應抵押給我的房產嗎?這樣一來,我可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說完這些話,陳風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慮。
許父聽聞陳風所言,不禁愕然失色,滿臉驚愕之色溢於言表。他無論如何都未曾料到,陳風竟會說出如此一番話語來。
婁曉娥竟然向陳風借取錢財,甚至不惜將自家房屋作為抵押物交予陳風?這等事情聽起來簡直匪夷所思、難以置信啊!
暫且不論婁曉娥娘家究竟擁有多少財富,單論婁曉娥出嫁時所帶的豐厚嫁妝,便已不在少數。
即便情況再糟糕些,她大可以直接來找自己求助討要資金啊!又怎會舍近求遠,去向陳風借款呢?
思及此處,許父臉上泛起一絲笑意,對著陳風緩聲問道:“陳風啊!想必你定是在與你許叔我逗趣說笑吧?隻是這玩笑未免太過無趣低級啦!”
言語之中,顯然流露出對陳風所說之事的深深懷疑態度。畢竟,在許父看來,婁曉娥絕無可能做出這般舉動。
陳風眼見著他滿臉狐疑,並不相信自己所言,便趕忙解釋道:“許叔啊,我說的可句句屬實呐!那會兒婁曉娥火急火燎地跑來找我,跟我說想要給許大茂疏通關係、運作一番呢。”
他頓了頓,接著又道:“您知道的,許大茂這人吧,一心想著能當個官兒威風威風。”
“這不,婁曉娥聽說軋鋼廠裡有個副科長的職位空出來了,尋思著怎麼也要幫自家男人爭一爭這個機會。”
說到此處,陳風不禁歎了口氣:“唉,她說已經打通了李副廠長那邊的門路,但就是還差五千塊錢才能成事。沒辦法,這才找上我開口借錢。”
看著許父愈發陰沉的臉色,陳風硬著頭皮繼續講道:“我當時就挺納悶兒的,問她為啥子不去找您幫忙呢?結果婁曉娥告訴我說時間緊迫得很,要是拖到明天去,恐怕會生出什麼變故來。”
“再加上她還主動提出拿房子做抵押,還立了字據,瞧那架勢著實是焦急萬分呐。所以我心一軟,就把錢借給她了,哪曾想到......”
後麵的話,陳風實在難以啟齒,隻得硬生生咽了回去。
然而即便如此,許父已然從他欲言又止的神情當中猜出了後續可能發生的種種情形。
那還能是什麼事情呢?除了婁曉娥卷款跑路之外,恐怕再也沒有其他可能了吧!
說實話,對於陳風所說的這些話,許父心中其實已經有了幾分相信的。
特彆是關於自家兒子想要當官一事,他心裡非常清楚。而且,就連通過李副廠長來運作此事,他也是相信的。
正是因為走通了李副廠長這條路子,才成功將大茂的判決減輕至二十年刑期。
如果真如陳風所言,是為了給大茂謀取副科長的職位而花錢打點,那麼所需花費必定極為龐大,遠遠超過處理許大茂案件所耗費的資金!
但是許父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婁曉娥會找陳風借錢,於是許父就張口說道“陳風呀!既然你說婁曉娥給你立了字據。”
“那你能把字據拿給我看一下嘛?”
陳風見許父這樣問,於是連忙說道“許叔呀!你在這等一下!我現在就回房去拿!”
說著陳風就進了屋,不一會就折返回來。回來時手裡還拿著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