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款人都是陳福生,最近的一次是去年爺爺病重前,幾乎每月彙一次款。
看到厚厚的一遝彙款證明,陳風有些糊塗了,為什麼爺爺隻是一個門衛而已,但他怎麼每個月彙出去一百多塊錢的?爺爺的工工資到底是多少?
想到此,陳風立即把彙款證明收進空間,然後離開傳達室,往李國濤的辦公室走去。
陳風來到辦公室門口,直接就推門而入。他現在也沒有剛來廢品站那會的遵守規矩了。
坐在椅子上伏案寫東西都李國濤,聽到有人進來,他抬頭向門口望去,發現是陳風。
於是他合上了本子,收起鋼板,然後對著陳風問到“陳風你不在傳達室
好好待著,怎麼又跑到我這裡來了?”
陳風走到李國濤的辦公桌前,拉過椅子坐下。然後問到“站長,您知不知道我爺爺每月多少錢的工資啊?”
李國濤聽到陳風的問題,他也有些疑惑陳風為什麼這麼問。他沒有立即回答陳風,而是問道“陳風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陳風嘿嘿笑了一下,然後說道“站長,您先告訴我,我爺爺每月有多少錢的工資?”
李國濤見陳風還這麼問,於是就說道“工資是一百三十八,副處級待遇,加上工齡應該有一百五十多塊錢。”
李國濤說完又繼續問道“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事情了?”
陳風這時才露出恍然的表情,怪不得爺爺能每個月寄出去一百多塊錢,原來他的工資這麼高啊!
又聽到李國濤的詢問,陳風胡扯道“沒什麼,我就是突然想起來,於是就問問。”
李國濤見他這麼說,於是他好生黴氣的說道“還有問題嗎?沒事你就出去吧!我還有工作要忙呢!”
陳風聽李國濤要趕人了,他也準備離開了,可他的屁股都從椅子上離開了。
突然陳風好像想到了什麼,又坐了下來。然後還是笑嘻嘻的對李國濤問道“站長,您的工資是多少錢啊?”
李國濤皺皺眉頭,不知道陳風今天為什麼突然關心起工資的事情了。於是就問道“你今天怎麼了?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件事了?”
陳風依舊嬉皮笑臉的胡扯道“我就是先看看知道您的工資和級彆,看看我什麼時候能拿到您那樣的工資!”
李國濤看陳風的樣子,今天要是不和他說,今天他可能會繼續糾纏下去。
想到自己還有工作要做,於是就很不耐煩的說道“我一百一十塊,正科級待遇,加上工齡又一百二十八塊錢。”
李國濤說完又順口說道“以你那吊兒郎當的工作態度,這輩子你就彆想著超過我這個工資了!”
陳風一開始聽到李國濤的話很生氣,但是一想也對!自己到退休,你混個副科就不錯了,正科級還是有些危險!
陳風知道答案後也不做停留,起身離開了座位,和李國濤說了一句“站長,那我回去了!”
李國濤沒有回答陳風的話,隻是隨意的擺了擺手
陳風見狀也不再停留,就開始往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打開辦公室的門,陳風好像又想起了什麼。於是回頭對著李國濤問到“站長,您正科級的級彆,怎麼來的了咱們廢品站這個股級單位了?”
李國濤聽到陳風的問話,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抬頭對著陳風很不耐煩的說道“滾!我樂意!行了吧!”
陳風看到要發飆的李國濤,他趕緊溜出門,順便把門關好,然後一股腦的跑回來傳達室。
李國濤在陳風走後,揉了揉眉心。然後又翻開本子,拿出鋼筆。
可是這回,一個字也寫不出來了。李國濤鬱悶的把本子再次合上,收起鋼筆。
他收拾了一下,然後拿起公文包,出了辦公室,騎著自行車出了廢品站。
他現在也沒有心情工作了,提前下班!
陳風回到傳達室,重新拿出彙款證明,看著上麵的地址,陳風準備繼續按照這個地址彙款。
現在有一個問題,就是要不要寫封信,說明一下斷掉的這幾個月為什麼沒有繼續彙款。
陳風思考了很久,決定還是不寫了信了,直接彙款。
因為寫信的話,以自己名義可能有些人不會收,以自己爺爺的名義,陳風和他爺爺的字跡又不同。
到了中午的時候,陳風騎著自行車去了郵局。他按照爺爺留下彙款單上的地址,每個地址彙了五十塊錢。
彙太多的話,陳風又怕對方不會收,原路退回。
彙完錢後,陳風騎著自行車往城外的軋鋼廠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