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遠愣了愣,說:“你不能吃蒜?”
周依又喝了幾大口水,終於止住咳嗽,支嘴裡支吾吾地說:“好像……是吧,我也不知道,就是每次吃我都會咳嗽,然後喉嚨很難受,就是、就是呼吸很困難的感覺。”
程司遠越聽眉毛越是皺得緊,冷聲道:“我剛剛問你了吧?”
“啊?”
周依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啊完才有想起來剛剛程司遠的話,繼續道:“奧,我是沒什麼忌口啊,我能吃,但我的身體……好像不太喜歡。”
程司遠:“???”
這是什麼鬼邏輯?搞人格分裂呢?
他也不猶豫,立馬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拉起一旁都周依就說:“彆吃了,去醫院。”
這反應聽著像過敏,可是有人會對蒜過敏嗎?況且他見張舒欣平時做飯也會時不時的放蒜啊,難道她也不知道?這小孩兒也沒說過?
想到這,程司遠的臉都黑了,過敏可不是鬨著玩的,嚴重了是會死人的。
周依一聽要帶她去醫院,應激般極速抽回自己的手,連退幾步,一臉驚恐的看著程司遠道:“不可能,我不去!”
她怕極了,去醫院乾什麼!她才不要去醫院,難不成要打針?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程司遠見手裡一空,臉又陰了幾分,抬頭看向周依道:“你說不去就不去?”
周依下意識的郵往後退了一步,一臉誓死不從的模樣說:“我就不去,我忍一會兒就好了。之前就是,又不是什麼大問題。”
什麼叫忍一會兒就好?之前就是?她把生命當什麼!
程司遠這時有再好的脾氣也該怒了,況且他本身脾氣好像也不是很好。
於是,他猛地上前一抓住周依的手,低聲道:“我是在跟你商量嗎?”
聲音低沉透露著絲絲寒意,威脅的意味更是昭然若揭。周依本來就害怕醫院,一聽程司遠又是威脅又是凶的,鼻尖酸了酸,眼淚都要止不住了,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
她使勁扯動著被他握緊的手,哽咽道:“我不要去,你放開我!我不可能打針,我就是難受死,我也不打針!”
“聽話!不然我打電話叫醫生來家裡給你打針。”
“???”
神經吧!
周依強忍著委屈一臉問號的看著程司遠,掙紮著想再次把手從他手裡抽走。但奈何這次那“神經”抓得緊,她抽了抽,掙紮半天最終也沒能抽走。
她終於忍不住崩潰大哭,眼淚像斷了繩的珍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滴個不停,哭喊道:“程司遠你壞蛋!你打電話吧!你讓他來,來給我打針!哇哇哇哇……”
程司遠:“……”
他也是太著急了,本意是想讓周依乖一點,好跟他去醫院,沒真嚇她的意思。現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看著周依嚎啕不止程司遠也手足無措起來,恨不得拍爛自己嘴。他連忙放緩聲音,俯身安慰道:“好好好,我混蛋,依依聽話,彆哭了。”
周依聽不見,依舊哭個不停。
“對不起,我剛剛不該凶你,是我說話太重了,我的錯。”
周依還是聽不見,仍然哭個不停。
“那我們不打針,就去醫院看看怎麼回事,看一眼就回來,絕對不打針。”
“真的?”周依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