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馬之車可是你們能坐的!”李麗人走到虞凝兒麵前,指著那富麗十足的馬車。
虞凝兒也有些擔憂,小聲地說道:“小叔......這車......”
她原是想說,不用為了一點麵子,而平生出多出一樁僭越之罪,但若她真的這樣說了,豈不是將將軍府的臉麵給踩在腳下了嗎?
她又將這些說辭給藏了起來,隻是眉眼間全是擔憂地看著眼前如風月一般的男子。
“嫂嫂放心。”
南宮恒也看出了,她的擔憂,但他的神情依舊自如。
“老爺!你作為國師,應該知道北夷對馬車使用,有森嚴的階級的製度,可不能因為凝兒她是你最寵愛的女兒,就徇私舞弊啊!”李麗人矯揉造作地拉著虞康的手臂晃來晃去。
虞康聽了李麗人的話,故作為難之色。
“賢侄……這……馬車的規格確實有違製度,如今南宮策雖有功績,但這五馬之車……”
饒千語也走到虞凝兒身邊,麵善而言語卻透露著一絲威脅。
“凝兒,你可知僭越之罪是死罪,今日這馬車你若是上了,彆說南宮策不僅不會保你,還會將你撇的一乾二淨,到時候你父親也護不住你。”
虞凝兒聽了母親的話,心中一沉。
眼珠子來回地在母親與南宮恒之間流轉。
難道南宮策真是打的這樣的主意?
到時候僭越之罪一下,他的休書便合情合理。
可若真是如此,這南宮策未免城府也太深了些。
“嫂嫂請!”
南宮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絲毫不在意這一家人的卑劣想法。
“我……”
虞凝兒遲疑了,但當她看見南宮恒的那一張俊美的容顏後,她又覺得是自己想太多。
南宮策是一個常勝將軍,帶兵打仗運籌帷幄,又豈會使這般手段。
若真想休了她,直接休書一封,哪還需要如此大動乾戈。
再者,有久之公子在,她雖不知道南宮策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久之公子的人品,在北夷是無人質疑的。
“久之公子!姐姐她雖然愚鈍了些,但罪不至死,你此番捧殺於她,是想折辱國師府嗎?”虞柔兒站了出來。
她作為未來的世子妃,也都還未坐過五馬之車,她虞凝兒憑什麼!
一直居高自傲的虞柔兒,第一次生出了嫉妒虞凝兒的想法。
“哦?”
南宮恒看了一眼虞凝兒,眼神柔和得仿佛要滴出水來。
“到底是我在折辱國師府,還是你們在折辱我的嫂嫂,羞辱我南宮家的一門將士!”
南宮恒此言,威懾力十足。
所有百姓常年仰仗著世家鼻息過活,而南宮家寒門出生,在百姓心裡就是寒門之光,百姓之榮。
南宮恒的話無異於挑起了百姓與世家的階級之爭。
虞康眉頭一皺,這些年來,皇帝一直想削弱世家的權勢,若今日他們國師府帶頭引起百姓紛爭。
就算他是皇帝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