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昂。”
裘讓肯定地點頭,讓蘭攸有點惱,鬱雙給他安了什麼人設啊,狗男人,絕壁是他黑粉!
人不能念叨,上午蘭攸還在和裘讓聊著校花的事,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校花主動找到蘭攸,邀請他去參加這周末的生日會。
校花名叫唐憶,很漂亮一美女,個子較一般女生要高,蘭攸看著那與自己差不多的個頭,猶豫了。先不說校花符不符合他的審美,關鍵他不喜歡女生啊,但是乾脆拒絕了也不好,大庭廣眾之下,女孩子臉麵上過不去,可要答應了,校花以為他對她有意思怎麼辦?
蘭攸頭腦風暴中,身邊的裘讓卻戳了戳他的腰,悄聲道:“你還在猶豫什麼啊,校花親自邀請你,多好的機會,加把勁直接衝,不論結果如何,反正給三年一個交代了嘛!”
裘讓嘻嘻哈哈地準備幫蘭攸應下來,但沒等他發揮,唐憶突然可憐兮兮地望向蘭攸:“你不想去嗎?”
她的眼眶說紅就紅,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模樣,蘭攸最見不得女孩子哭,於是嘴比腦子快:“我當然想去。”
就這麼答應了下來。
唐憶聽了,露出一個笑容:“好,那我等著你。”
等唐憶走後,裘讓高興地拍著蘭攸的肩膀:“兄弟,苦儘甘來啊,校花一看就是對你有意思。”
蘭攸:“哈哈。”
莫名覺得他好像給自己挖了個坑。
***
這一天蘭攸聽課都很認真,他立誌要一雪前恥,告訴鬱雙4分才不是他的真實成績,但真操作起來他發現難度有點大。攤開物理書,第一頁是馬賽克,第二頁也是馬賽克,唯一沒被馬賽克糊住的是出版社那頁,蘭攸鬱悶地看老師的板書,毫不意外,也是馬賽克。
就連同桌借給他的課堂筆記,還是馬賽克。
蘭攸問係統:“這合理嗎?”
係統哢擦哢擦啃著哈密瓜:“沒什麼不合理的,你的人設就是笨蛋,為了防止不符合人設的行為出現,我貼心地為您加了馬賽克,免費的,感動嗎?”
蘭攸:“……”
不感動,想打統。
和係統的馬賽克鬥智鬥勇了一天,蘭攸終於認清了他無法一雪前恥的現實,便乾脆擺爛,晚自習呼呼大睡。同桌見他睡得可香,自發承擔起了望風的任務,不過看來老師已對爛泥扶不上牆的蘭攸放棄治療,即使在窗外瞧見了他在睡覺,也視作空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放學鈴響後,蘭攸一覺睡醒,想到要回家麵對鬱雙,又開始歎氣。
係統不解:“你在現實裡三番五次勾引他,現在怎麼就慫了,眼睛一閉,躺著享受就是。”
蘭攸怒道:“我哪有三番五次?”
係統敷衍:“是,沒有。”
蘭攸:“你個人工智障懂什麼,合法關係讓他做他不做,反而背著我偷偷寫小黃文,真的很讓人懷疑他行不行啊。”
這回輪到係統啞口無言,它支吾半天:“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蘭攸今晚準備坐裘讓的自行車回去,他們兩人順路,裘讓家就在蘭攸家前麵的一個小區,兩人樂嗬嗬地一邊走一邊聊,話題一不小心就繞到了校花的身上去。
眼見好兄弟三年暗戀即將成真,裘讓替蘭攸高興,心裡卻又有點落寞,搞不清這抹情緒出現的緣由,裘讓在校門口看見了個熟悉的身影。
蘭攸也看見了。
鬱雙今晚竟然過來接他了。
家離學校不遠,鬱雙也便沒開車,他慵懶地靠在學校門口的一根柱子旁,路燈不夠亮,校門口的學生家長很擁擠,但鬱雙在裡麵仍然是鶴立雞群,亮眼到讓人第一眼就能看見他。
“那好像是你哥哥。”裘讓說。
“嗯。”蘭攸點頭。
“看來我們今晚不能一起走了。”裘讓的話音落下,鬱雙也來到了蘭攸的麵前,“小攸。”
蘭攸不情不願地叫了聲“哥”。
裘讓和蘭攸同學,兩家住的又近,鬱雙自然也認識裘讓,但對他的態度就冷淡多了,不冷不熱地打了個招呼,便將注意力全都放在蘭攸身上,接過了蘭攸肩上的書包,又順勢牽起了手。
蘭攸開始還覺得有點彆扭,但晚上天冷,鬱雙的手心很暖和,捂了幾秒他就舍不得撒開了,索性由著他牽去。
反正又不會少塊肉,便宜不占白不占。
蘭攸把另一隻凍得冰涼的手貼在鬱雙的手背上,惹得鬱雙皺了皺眉:“衣服穿少了?手怎麼這麼冷。”
“沒有,就是手冷。”蘭攸的體質就這樣,一年四季都捂不暖,父母還擔心過他身體是不是有什麼隱疾,但去醫院查過啥事沒有,便也沒有放在心上。
鬱雙沉默,解下脖子上的圍巾,繞在蘭攸的另一隻手上。
蘭攸看著自己被包的像個粽子的手,心裡冷哼一聲,嗬,糖衣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