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太子妃體弱的原因,這位小皇孫也體弱多病,南方氣候好這一養便又是四年。
然後便爆發了先太子弑君弑父,太子妃急匆匆的從南方回來後崩潰自戕。
那個小皇孫下落不明。
孔老先生特彆清晰的記述了先太子弑君之事不甚清楚,因為當時隻見先太子神誌不清的提著劍從先皇寢宮出來。
當時的成王、先太子的阿弟、也就是當今皇上的父親,豁出去半條命才製住了瘋狂的先太子。
後先太子在牢中撞牆而死,能繼位的成王因傷勢過重幾天後也去世了。
成王的長子、剛剛成年的當今皇上繼位。
這些事兒阿爹不允許說,房星綿自然知道的不太清楚,這是頭一回如此清晰的看到關於那段禁談之事的記述。
“阿萍,孔先生寫了當時的宮亂,真的可以嗎?”
孔萍點頭,“祖父筆下皆是真實,關於先太子弑君的真相和過程他找不到,還始終是塊兒心病呢。
這麼含含糊糊,祖父很不滿意。”
隻不過,真相難找。
“七福過來了,咱們先藏起來。”
那個唯一的小廝靠近書房,孔萍立即拉著房星綿藏到了書架夾角處。
兩個少女身量纖細擠在一處正正好好。
透過書冊的縫隙看到那個七福進來,拾掇書桌上的手稿筆墨,動作麻利。
房星綿不眨眼的看著,杏眸最後落在那七福的下半身。
直至他收拾妥當出去了,被孔萍拉出來,她才道:“阿萍,你家這個仆人是太監嗎?”
“啊?不是吧,是五年前祖父撿回來的。
他向往讀書,祖父也一向關照寒門子弟,所以收留他在家中做事,得空了祖父還會教他。”
房星綿點了點頭,因為見過很多太監,他們走路跟正常男子有些差異。
她剛剛見那七福步伐就像太監。
又看了一會兒,房星綿對孔先生之敬佩溢於言表,比肩左丘明。
孔萍亦是深感為傲,告訴阿綿若想看就隨時過來,隻要躲著祖父想看多少看多少。
柴珩忽然纏上孔萍的事兒在房星綿心裡是個疙瘩,她不由想到了許箐兒。
她們倆始終交好,是自己身邊最重要的人,柴珩有沒有對她動過心思呢?
邀許箐兒來自家後,便讓她好生想想這些年來柴珩可有對她獻過殷勤。
許箐兒的臉像吃了蒼蠅一樣,但還是很給麵子的回想。
想著想著,她眉毛扭成八字。
“也不知這一樁算不算。兩年前了吧,我跟阿弟傍晚從西市回來碰到了東宮車駕。
天色已晚他客氣的說送我回府,我當時一想作為好姐妹得襯托房綿綿高雅不凡啊。
我就說在西市吃多了腹中雜氣亂竄,就不汙染他的馬車了,然後他就走了。”
“……”
房星綿一時不知說什麼好,豎起大拇指以表達對許箐兒的敬佩。
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