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demo,是你和草人錄的?”
陳多特哭笑不得的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沒辦法,那家夥非要摻和一腳。”
向野攤了攤手。
草人的粵語不怎麼標準,屬於會粵語的人聽起來很蹩腳,但不會粵語的人又不太聽得出破綻的那種。
“彆說,他的腔調倒真的有些莫名的合適。
還蠻有那種瘋瘋癲癲的質感。”
陳多特忍不住笑意。
拋開彆的不談,光是海綿寶寶唱粵語就很搞笑的樣子。
副歌部分那種近乎神經質式的宣泄,彆說與海綿寶寶的聲線真的挺搭。
“重頭開始再放一遍吧。”
這一次,陳多特打算不再打斷。
於是音樂重新開始播放。
向野:【快樂宴會分組跳舞。
最後也是剛好單數……】
草人:【那單數的,如此跟我講~】
向野:【怕被冷落怕被遺忘。
但最後卻是白走這一趟。】
草人:【那一晚他~說的笑話~使我很不安
明白我這一世差點會怎過。】
聽到這裡,陳多特已經暗暗點頭了。
現在他聽出來這首歌分為了兩個角色。
一個是向野扮演的觀察對象的“孤獨的他”,一個是草人扮演的作為敘述者的“我”。
很快,副歌部分到來。
在這裡兩人采取了一個相對比較特彆的合唱方式。
草人:【他~~~~~~】
向野:【看戲,也一個人看~】
草人:【他~~~~~~】
向野:【放假,也一個人放~】
草人:【他叫我~~~~~~】
向野:【記得有時間對你好一些~】
“喔喔!”
陳多特聽得已經不自覺的微微攥起了手。
草人每句歌詞都隻唱了一個開頭,並且將最後那個“他”字或者“我”字拉得很長,與向野迅速接上的後續歌詞形成呼應。
而且草人的拖長音會一直拖到向野的一整句歌詞唱完為止,相當於另一種變相的和聲。
這個編排,在原曲中是沒有。
是向野為了更合適合唱,而根據自己的理解所添加的改編。
同時也說明了他並非是100%的生搬硬套。
草人:【他~~~~~~】
向野:【跳舞,也一個人跳~】
草人:【他~~~~~~】
向野:【說笑,我不太敢笑~】
草人:【不要說我想你也明了,為何在那晚,我抱著你哭了…】
而最後的結尾,輕聲吟唱的點睛之句,向野又完全留給了陳多特的那一part。
總的來說,兩人的歌詞分量差不多,在不同的階段環節,各有輕重。
“真是一首……好歌啊!”
聽完細細的回味了幾秒,陳多特才終於讚道。
他再看向向野的目光已經不一樣了。
這首歌運用了大量的第三人稱,主歌敏感迷幻的喃喃自語和副歌神經質式的宣泄形成了強烈對比。
關鍵是,讓自己很有共鳴。
對於一個擁有穩定戀愛關係的人來說,有什麼是比孤獨更加可怕的呢。
“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他一個人》。”
“哈哈,兩個人唱《他一個人》,真妙。
我覺得這首歌確實合適我們在25天後表演。”
“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