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雲甩了甩打疼了的手,眼神森然“顧清川,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動手,真當我沒有脾氣嗎?”
顧清川氣的要發瘋,此時哪還有半點男人樣子,抓向楚微雲“賤人,找死!”
楚微雲眼神一寒,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在顧清川另一邊臉上。
顧清川都被打懞了,一個趔趄,左腳絆右腳,重重摔倒在地,眼前金星亂冒,耳朵裡嗡嗡響,回不過來神。
於氏尖叫一聲,怒瞪著楚微雲“你乾什麼打清川,他是你相公!”
楚微雲厲聲道“我打的就是他!我為他耗去大好年華,為他尋遍天下名醫,為他操持侯府,為他試藥中毒,險些命染黃泉,他呢?一句輕飄飄的‘你自己願意,沒有人逼你’,就為他的薄情寡義尋了個心安理得的借口,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以為他值得托付終身!”
顧清川震驚地瞪著楚微雲,完全回不過神來。
一向溫柔寬厚,對他言聽計從的妻子,原來還有這樣彪悍的一麵!
於氏心知楚微雲說的都是事實,一時無法反駁,看著兒子兩邊臉頰都高高腫起,心疼萬分,對楚微雲怒道,“微雲,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你做為清川的正妻卻如此妒忌小氣,事情傳開,旁人怎麼看你,你難道不在意自己的名聲?”
楚微雲嗤笑一聲“母親大可將事情說出去,看看旁人是說我妒忌小氣,還是說顧清川忘恩負義,侯府家風不正!”
於氏被堵的啞口無言,氣的渾身顫抖,臉都脹成了豬肝色。
侯府絕對不能沒有楚微雲,既然她是因為穆婉秋要做清川的平妻生氣,就隻能讓穆婉秋做個妾。
念及此,於氏緩了緩,說“我知道你的委屈,這樣吧,穆婉秋的事我做主,就讓她以妾室入門,如何?她懷了清川的孩子,總不能趕她出去,讓侯府血脈流落在外。”
顧清川含糊不清地叫“母親,不能慣著她!婉秋不能做妾,我不能對不起她!”
“你閉嘴!”於氏都快被他氣死了,狠狠擰了他一把,“你就知道維護一個妾室,你妻子受了委屈,你怎不就好好安撫安撫她?”
楚微雲的所做所為她不讚同但能理解,顧清川卻一個勁踩楚微雲的臉麵,但凡有點骨氣的女子,也不可能先低頭服軟。
顧清川後腰一陣生疼,再不服氣,想想眼下境況,知道自己又把事情辦砸了,暗暗後悔,沉著臉沒有說話。
於氏耐著性子對楚微雲說“微雲,清川知道錯了。你們夫妻沒有隔夜仇,不要再因為穆婉秋的事情梗著了,穆婉秋就給清川做個妾,你們夫妻以後互敬互愛,且不可鬨出笑話。”
楚微雲挑眉。
“明天是永康王的慶功宴,你早些準備吧,清川,你也回去準備!”於氏說罷拉著顧清川就走。
楚微雲必然又要顧清川二選其一,此時惹不起她,先躲著,等她消了氣再說。
顧清川借坡下驢,沒做掙紮,由著於氏把他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