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亂(2 / 2)

等你還複來 橘貓遂我 6454 字 9個月前

“你偷聽我們說話?”

他既然知曉這件事,那他剛才一定是偷聽了她和單於耶的對話。

“是又如何?”

“王爺還真是無比卑鄙!”

月落一字一句道出。

“王妃不用著急著轉移話題。”

“總之,本王提醒你,你現在是孝宣王府的王妃。請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因為你的一舉一動都關乎著孝宣王府的一半聲譽。”

“你神經病!不可理喻!”

月落氣急,罵了一句神經病拂袖而去。

楚子歌亦是冷黑著臉。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為何生氣,為何發怒,實則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他隻是在聽到單於耶對她表明心意,他就來了怒氣。在她沉默著沒有回應那一刻,他的心似乎也跟著揪起來,他想聽她如何回答?

如果她回答是呢?他不願想。可一想到這裡他便更怒,怒她可以與彆人那樣巧笑嫣然,而對他則永遠是一副冷麵顏橫的模樣。

他知道他為何會生出這股無名怒火了。是她沒有遵守約定,對著彆人顧盼流光,讓單於耶對她生出情意,才會去查她的身份,繼而查出他們之間的交易。

這都是她的錯!

他還真是瘋了!瘋了才會親自來大遼接她回去,瘋了才會隻是為了想保護她拋開唾手可得的除掉二哥的好時機。

所以,在看到她從單於耶氈帳中出來時,他才失去了一貫的從容淡定。

月落這邊氣悶地回到宴席上,一屁股狠狠坐下。

心裡將楚子歌那個莫名其妙的混蛋罵了個百八十遍,還猶不解氣。

端起一碗酒便仰頭喝起來。

人群裡不知是誰突然發了一聲,月落大夫好酒量。

眾人便紛紛來向她敬酒,感謝她幫他們治好了怪病。

月落與單於耶並為了穩定人心,便一直未告知這個部落的人他們感染了瘟疫,而是告知他們隻是生了一場怪病。

月落也並未公開她孝宣王妃的身份,是以這裡的人都隻以為她是單於耶請來的大夫。

月落當然是來者不拒。一是大家都很熱情很誠懇地感謝她;二是不知怎地,她今晚就想喝酒。

其中有一人對她道

“月落大夫,當初是我腦子燒壞了,我不應該罵您是庸醫。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在這裡給您賠不是了。”

那人說完便乾完一海碗酒。

向她道歉的那人月落認出來了,是那日卓瑪死後,第一個朝他扔口罩又說她是庸醫的人。

月落大氣一揮手。

“沒事沒事!若不是你那句話我鞭策了我,促使我堅定自己的信念,還說定我那時就放棄了呢。”

“這樣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呢!”

月落當然知道自己不會放棄醫治他們,她這樣說不過是給那人一個台階下。

那人聽她這樣一說,頓時怪不好意思的,又朝她敬了幾碗酒。

月落亦是回敬過去。

一來而去,眾人又都朝她一一敬酒,月落亦是欣然接受。

最後,她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隻知道自己好像被什麼人抱了起來,鼻尖傳來微許青草氣息,她哼了哼安適地閉上眼睛。

楚子歌立在不遠處看著她一碗接著一碗地往嘴裡灌酒,直到她坐立不穩險些倒下,他才步過去扶住她。對眾人說了一句‘我的夫人不勝酒力’,便將她一把抱起往她的氈帳走去。

喝醉了酒的她,很安靜,很乖巧,這還是楚子歌第一次見到她這副樣子。懷裡的人哼了哼又將頭往他懷裡拱了拱。

楚子歌整晚抑塞的心情,似乎然變得明朗起來。

將懷裡的人小心地放於榻上,蓋上被子。

榻上的人兒囫圇翻了個身,口中囈語。

他壓低身子側耳細細聆聽,卻聽得從她殷紅的唇傳出。

“楚子歌……你個混蛋……”

“神經病……”

驀地,薄唇微揚。

躲在一處的暗影,不禁暗暗稱奇。

主子這是什麼了?難道腦子壞掉了?

王妃罵他他不僅不生氣,反而還笑得一臉溫柔是怎麼回事?

唉,主子的心思你猜你彆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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