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她的麵頰。
見月落醒了,忙爬起來,邁開小短腿,邊跑邊喊
“叔父叔父!她醒了!她醒了!”
不一會兒,月落瞥見一個人影大步跨進來,走至床前。
“你醒了!”
聲如洪鐘,振得月落耳膜一陣不適。
被小孩當玩具玩,她能不醒嗎?
月落早在小男孩跑出去時就已回想起來,記憶斷在她碰到單於耶,然後就被他敲昏了!
聽到聲音,月落咬牙,果然是他把自己掠來了!
“這是哪裡?”
月落語氣不善地問。
“我的主帳中。”
單於耶見月落醒來,也暗暗鬆了口氣。他哪知道自己隨手一佛,這個女人就昏睡了兩天,他還想是不是該找個大夫給她瞧瞧。
“我是問這是什麼地方?”
單於耶這回懂了月落的意思。
“你此刻身處大遼。”
月落驚詫地從床上坐起,瞪著單於耶。
“大遼,你把我掠到大遼來了!”
月落這聲驚呼,嚇到了先前那位跑出去喊人的小男孩,他害怕地往單於耶背後躲了躲,弱弱地看著她。月落不料先前的那個小男孩也在這兒,想到嚇到小朋友不好,便忍住怒氣死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
“不是掠,是請。”
單於耶更正,隨即解釋道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見你不肯來,我隻能出此下策請你來了。”
“你這也叫‘請’!”
月落摸了摸酸痛的後勁脖,加重了‘請’字的尾音。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會來了,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君子動口不動手!”
她明明在屋頂賞月看星星來著,再醒來就慕名奇妙地到了大遼!越想越氣,她是和衣而睡,隨即下床,快速套上鞋子,就往外走。
單於耶跟上她。
“你去哪兒?”
月落頭也不回地答。
“回去!”
“不行!”
單於耶急忙攔住她。
“你想囚禁我不成?!”
月落站住腳,沒好氣地蹬著欺身而上的單於耶。
單於耶則有些煩躁地撓撓頭,這並不是他的初衷,和這個女人鬨僵對他沒有好處,他把她掠來因為有求於她。
但他並不了解月落,所以,他沒有用對方式,月落的性子一向是吃軟不吃硬。
他要是客客氣氣地請月落坐下心平氣和地與之談一談,說不定她動了惻隱之心,就相幫了。但是現在!此刻!月落隻想將單於耶暴打一頓,再給他下點瀉藥,讓他沒日沒夜地瀉上三天三夜,看他還有力氣她的後頸脖下手。
他將她掠來一定是為了給他相好的報仇,當初在楚宮她扒了他相好的衣服,他定是懷恨在心!如今,他不會以牙還牙吧!想到這裡,月落當即後退幾步,警惕地看著單於耶。
雖然她是個活死人,但好歹自己是個女兒家,怎麼能讓他扒了衣服。
事實上,單於耶早就將這事給忘了,楚國皇帝賜陰差陽錯地給他賜的那位宮女,他回來就轉手賜給了自己的得意部下,如今那宮女都已經懷胎五月。當然,這都是月落不知道的。
單於耶見月落後退幾步警惕盯著他,有些不明所以,剛剛還氣勢洶洶的模樣,怎麼突然變了表情,。
他也沒多想,正想開口表明此次找她來的目的,便見月落略帶誠懇的語調對他道
“我知道你抓我的目的,但那次是形勢所迫,我不得不那樣做!”
“所以,我向你道歉!希望你放我回去。”
心知自己打不過他,先適當服軟,再找機會逃跑,月落暗自思忖。
單於耶一聽腦子裡冒出幾個問號,什麼形勢所迫?道什麼歉?
“你在說什麼?”
“我此次找你來的目的是請你幫忙救人!”
呃,月落一時間愣住。
“幫忙!救人?”
“你不是想找我”
報仇。
“那你怎麼不早說?”
“你一直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