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剛躍上屋頂,便聽到一聲喊叫,月落暗道,難道被發現了?或是,那兩人被發現了?
再定睛看去,底下湧出的家丁都往一個方向在追趕著什麼人,那被追趕的人,白衣單薄、身形清瘦,是鄴煜!月落看清了最前麵跌跌撞撞奔跑的人。
想必是鄴煜自己乘機逃了出來,隻是沒出逃成功,就被齊斐給發現了。
“給我抓住他!”
齊斐的喊叫聲再次響起。
月落躍下,乘下麵一片混亂,抓緊時機移到齊斐背後。
齊斐正氣急敗壞地指揮家丁抓鄴煜,心想待會逮到他,看他怎麼收拾那小賤人。忽而,感到有冰涼的東西觸在頸脖處,他剛想摸摸是什麼,便聽到黯啞的聲音在耳後想起。
“彆動!”
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正抵在他的頸間,齊斐瞬間感到一股寒意侵入全身。
擒賊先擒王,這個千古不變的真理,到哪裡都適用,齊斐果然一動也不敢動。
“叫他們都停下來。”
月落發話。
齊斐照做,聲音帶著畏顫。
“你們都停下。”
聲音太小,前麵的家丁沒有聽見,眼看他們就要抓住鄴煜了。
“大聲點!”
月落的刀子又近了一分,齊斐被這一嚇,倒喊得如先前一樣中氣十足。
“你們都給我住手!”
這一聲驚到了那些家丁們,紛紛回頭,才發現齊斐被劫持了。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包括聽到響動而來的齊定與太子。
見他們都圍過來,月落對著遠處的鄴煜喊道
“快出去!鄴扶在外麵等你!”
齊斐不甘,朝右邊的家丁使了個眼神。
“你最好不要再我麵前耍手段,放鄴煜走!”
“你是誰?為何要挾持我?”
“我是你大爺!至於為什麼要挾持你。”
“因為你長得肥頭大耳,老子看了不順眼!”
齊斐被這個回答弄得噎住。
這時,齊定和楚子闊走了過來。
“你是何人?為何要挾持小兒?”
月落翻了個白眼,推了一下齊斐。
“你來告訴他。”
“他說他是我大爺,見我肥頭大耳礙了他的眼睛。”
“放肆!滿口胡言!竟敢玷辱我齊家祖先!”
齊定聽了齊斐的話,氣急敗壞狠盯住月落。
楚子闊看他的眼神亦是透著狠辣與打量。
月落瞟見鄴煜已經走出了視線範圍,她剛剛把齊定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就是好讓鄴煜逃出去。有鄴扶在麵外接應他,應該不會有問題。
“你吼什麼吼!比嗓門大啊!”
月落也不甘示弱地吼了過去。
“你到底是何人?此來的目的是什麼?”
“大爺我胡漢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見不得你兒子猥瑣花季少年!”
“你滿口胡謅!我兒堂堂男兒,怎會乾出這種齷蹉之事!”
“切,你讓他自己說!”
“爹,我沒有!救我!快救我!”
月落抬腿狠頂了一下齊斐的屁股。
齊斐疼的哇哇亂叫。
“讓你說謊,小心我頂你菊花!”
“我不敢了,我是我是猥瑣了明月坊的小倌,爹你快救我!”
齊斐已經嚇得隻會求饒了,月落鄙夷地看了眼齊斐。就這麼點膽子,還能在汴京稱霸,簡直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人渣。
“你才是小倌,你全家都是小倌!”
“你!”
齊定已經暴跳如雷。
“來人!將這不知好歹,滿口胡鄒的歹徒給我拿下!”
月落將刀子加深了幾分,齊斐的頸脖現出一道血印來。
“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彆忘了,兒子的小命還我手上!”
“我要是一不小心割破他的動脈,那血是可是會biubiu的止都止不住,最後血儘人亡!”
月落做了個誇張的biu血動作。
齊斐已經被嚇得站都站不穩,然後,就尿了褲子。
眾人一陣捂臉,齊定不忍看地彆過頭。
月落嫌惡地看了一眼,抬頭發現一直未開口的楚子闊轉為一副玩味地打量著她。
月落移開眼,便聽見他開口道
“叔父,讓我來會會這位胡兄。”
轉而對著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