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勳又將目光投向了林秦,眼底深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
他知道林秦隻是一個武夫,所以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狠狠羞辱對方一番,讓他知道自己究竟幾斤幾兩。
然而,林秦卻是十分實誠,淡笑道“我林某才疏尚淺,就不刻意賣弄了。你們玩得開心就好。”
“嗐!哪裡的話。”
“我看林兄一表人才,應該是文韜武略,一身才氣才對。”
“否則,沒有一個聰明的頭腦,又怎能擊潰黃巾軍呢?”
“難道,僅靠蠻力?”
他笑了笑,最後一句話頗具諷刺意味。
頓了一下,他又看向林秦身旁的司馬徽,道“我看這位從始至終未曾說過一句話。”
“氣度沉穩,老成煉達。”
“想必應該就是林兄的謀士了吧?”
“如果林兄作不出來,可請你旁邊這位仁兄作答嘛。”
林秦也不怒,反而看向司馬徽,笑著問道“水鏡先生如何看待?”
司馬徽撫須失笑“主公說笑
了,我隻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又怎會吟詩作對?”
司馬徽倒不是謙虛,他最擅長的還是內政。
如若讓他治理國家,他能與你侃侃而談三天三夜。
但讓他吟詩,倒是顯得有些為難他了。
不過司馬徽倒是顯得淡定無比。
他見識過林秦的詩詞,那才是堪稱一流的水準。
在他看來,想要跟這幾個人論詩,那完全是綽綽有餘。
劉勳當然不會罷休。
終於,在他的勸說下,總算說服了司馬徽與林秦參與這場吟詩作對中。
不過,兩人也提前說好了,做不出來,可莫怪。
太史慈暗暗搖頭歎息,自然心知肚明這幫人明顯就是要欺負林秦,讓他當眾出醜,下不來台。
馬寒鬆端起一杯酒,輕輕吟道“春風複蘇草長天,野花笑靨又一年。”
眾人聞言,無不叫好。
“好啊,這詩太美了。”
“好詩好詩,寒鬆兄不愧是才子啊,果真是出口成詩。”
一群人站起身拍手叫好,馬屁拍得震天響。
若是讓他們說說這詩到底哪裡好,他們卻說不上一個所以然來。
太史慈對詩律方麵研究不深,所以自然聽不出來一個好壞,所以沉默不語。
林秦則是冷笑連連,心中暗道,什麼玩意春風複蘇草長天,完全驢頭不對馬嘴的詩詞,也就糊弄糊弄這群外人了。
劉勳也聽不出來什麼好壞,隻是覺得妙得不行,神情愈發得意。
他故意看向林秦笑道“林兄,你覺得這首詩如何?”
林秦“狗屁不通。”
“你說什麼?”
劉勳臉色為之一變,麵帶怒色。
馬寒鬆更是臉色陰沉至極。
他行走在外,一身才氣,到哪裡都是被人端著捧著的。
還從未有人說過他的詩爛。
林秦如此直言不諱點評他的詩狗屁不通,他恨得直咬牙。
“好好。”
“林兄這般自信點評,想必對詩詞一定十分了解了吧?”
“既如此,那就請林大將軍,為我們獻上一首,讓我等好好欣賞!”
劉勳冷笑,言語間儘是挑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