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什麼時候訂的。”
“……”秦秘書難得有一瞬間的遲疑,低聲說:“是……兩個月前。”
男人的瞳孔都不由自主收縮了一下,帶上笑意。
兩個月前,他的小寵物瞞了他兩個月。
好棒。
聰明又敏捷的寶貝。他的寶貝。
坐了三個小時的飛機,也早就累了,鬱風嶢打了個嗬欠,“能定位具體位置嗎?”
秦秘書為難:“這個恐怕不行,我們在川宿也沒多少人脈,定他的位可能需要……”
“你工作辛苦了,今天早些下班吧。”鬱風嶢打斷他,“剩下的我自己來。”
秦天遲疑了一下,“鬱董,你……”
“嗯?”
“……沒事,再見。”
“嗯。”
秦天其實有些怕他,並不是敬畏,而是有幾分難以言喻的恐懼,明明很平靜地看著他,卻還是遮不住那一種絕對的壓迫感。
那雙眼睛好像滿是幽深的算度和陰謀,看穿的同時遍布惡意。
而那雙眼睛的主人對此不以為意。
他覺得好玩吧。
被一個手無寸鐵,看上去溫順乖巧的小孩甩了,他一定覺得很刺激。
秦天跟了他很多年,對他的性子也摸得七七八八。
心裡忍不住有些打鼓,自己這麼做,到底會不會害了徐楚寧……
那孩子,真的好可惜,怎麼會被鬱風嶢看上?
·
掛斷電話,鬱風嶢洗了個手,小憩了一會兒。
川宿,他不明白為什麼寧寧要選擇川宿,川宿市是臨近西北的一個城市,都不是省會。
那地方有些乾燥,鬱風嶢不太喜歡,生意緣故去過一兩次吧,也吃不慣當地的菜,
等找到寧寧了,一定要當麵問問,川宿到底哪裡好,讓他連湖邊小屋都不來了。
午覺睡得很好,陽光照進臥室,將男人喚醒。
樓下,席落危正在準備晚餐,小狗在湖邊的草地上玩。
客廳裡放著唱片,是歌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