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寧下床,換衣服。
“那我在車上等你。”鬱風嶢微笑,低頭輕輕吻在他唇上。
徐楚寧呆坐在床上,一天的奔波和縱欲過後的酸疼襲來,他都頭昏腦沉的,許久,才抬起手,輕輕摸了摸被男人吻過的唇,似乎還留著溫度。
這家餐廳很是火熱,也難怪鬱風嶢要拜托朋友才能拿到位置,徐楚寧想起他是為了自己這樣做的,就忍不住有些甜蜜。
徐楚寧第一次吃這邊,不知道口味如何,鬱風嶢就讓接待推薦了幾樣招牌菜。
徐楚寧其實胃口不大,現在也吃不下什麼東西,但為了不掃鬱風嶢的興,他還是勉強吃了很多。
快要入冬的南半球,夜晚有些冷,徐楚寧忘記帶外套了,一直打噴嚏。
“怎麼會忘帶外套呢?”鬱風嶢看著他的行李箱,回頭,戲謔地看著他。
徐楚寧抱著熱水杯,委屈地縮起來,他隻記得時差,完全忘記了溫差。
鬱風嶢說,帶他去買幾件,就當是散步了。
徐楚寧輕輕搖頭,十分堅持,“我不想要新衣服。”
他不想要新衣服,他隻要自己的衣服。
於是,他隻能穿鬱風嶢的。
鬱風嶢比他高許多,也健壯很多,他的外套罩在徐楚寧身上,鬆鬆垮垮的,很是肥大,看著十分違和,但勝在溫暖,徐楚寧為低頭,就能嗅到衣物上沾染的煙草味和洗衣液的味道。
鬱風嶢帶他到了一間地下酒吧,一進去,就聽見了裡麵的哄笑聲,走近才看見,原來酒吧裡有單人脫口秀表演。
“喝點什麼?”鬱風嶢牽著他到吧台邊坐下,然後鬆開手。
徐楚寧十分不舍地看著空蕩蕩的掌心,舔了一下嘴唇,“深水炸彈。”
鬱風嶢奇怪地看他一眼,“酒?”
徐楚寧抬頭,歪著腦袋,“可以嗎?”
“當然。”鬱風嶢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而後才點單。
剛坐下沒一會兒,酒吧就熱鬨起來,估計是台上的演員抖了包袱,全場想起不嫌事大的笑聲和尖叫起哄。
台上是一個亞裔脫口秀演員,表演風格很癲,基本就是在台上發瘋的類型,台風炸,話題尖銳,很敢講。
喝著酒聽他講黃段子和現象諷刺,好幾次都險些讓徐楚寧噴出來。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徐楚寧回頭,就看見熟悉的臉,一堵牆一樣撲過來。
Dylan摟住他的脖子,用力抱了一下他的肩膀,“真高興再見到你,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