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寧才知道,是鬱風嶢的意思。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搖頭,臉色低落,輕聲道,“不用了,我不要新琴,我隻要修好我自己的琴。”
他一再堅持,經理也不敢強求,隻好安排製琴師給他用最好的弦,把四根弦都換了,還把琴身的剮蹭修好。
回到家,徐楚寧興致還是不怎麼好,新修好的琴他還是擔心,拿出來隨意演奏了一下帕格尼尼24號,權當消磨時間。
隨手拉奏了一段,身後便傳來輕輕的掌聲。
徐楚寧回頭,就被男人抱了滿懷。
熟悉的氣息將他籠住,男人微冷的體溫環繞著他,後心口貼在他的胸膛上,徐楚寧低眼,強迫自己的心臟不要跳得那麼快那麼烈。
鬱風嶢磨蹭他的耳側,啞聲道,“寶貝,彆生氣了。”
徐楚寧不說話,輕輕翻動著曲譜,卻根本看不進去。
鬱風嶢知道他耳根子軟,也捏得住他的性子,緩緩將他抱緊,“為什麼不要新琴?”
徐楚寧抿唇,“這是我的第一把琴,用慣了,我念舊。”
聽了這話,鬱風嶢輕哂,“小小年紀,怎麼說話這麼老成了?”
鬱風嶢也不把他的這些話當回事,徐楚寧比他小了13歲,尚且年輕單純,哪有什麼念舊不念舊的,無非是借著這件事跟他發作。
鬱風嶢畢竟已經出社會這麼多年,又是商場上摸爬滾打上來的,城府深,看人準,冷心冷情,使巧捏度手段狠辣,想拿捏住一個22歲的小孩兒,再簡單不過。
鬱風嶢挑眉,鷹一樣銳利的眸子盯著他,“這是我的心意,你不願意要嗎?”
徐楚寧搖頭,“不是。”
“還是說,你更想要小川那一把嚴琴?”
這話實在是太重,徐楚寧不想被他誤會,連忙解釋,“不是,我沒想要他的琴,我……”
“真懂事。”鬱風嶢低頭吻住他,不讓他再繼續思考。
徐楚寧隻覺得被吻得暈乎乎的,完全被鬱風嶢帶著走,回過神來時,已經光溜溜在床上了。
那件事讓徐楚寧杯弓蛇影,不敢再把琴拿到公寓去。今天在琴房遇見白夏川,他也警惕十分,生怕他上來一腳又把他的琴踢飛。
回了寢室,他一坐下就不想起來了,心想著今天鬱先生應該不回去,自己回去了心裡還難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