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果然尖叫一聲放開了手，脖子上被紮出一個圓形的傷口，正在往外冒血，就算秦心按住了它，血也還在從她的指縫往外冒。
時茉大口大口呼吸著，握著手裡還滴血的戰術筆，第一時間問她：“你就是牙嗎？為什麼？你想知道什麼？為什麼拿蔡奶奶威脅我！”
秦心抬眼看著時茉，一個問題都沒回答，目光帶著不死不休的陰狠毒辣，滿身是血的朝著時茉再次撲了上來。
這回時茉有防備了！
後退一步，她抬腿就是一腳踹在秦心肚子上，硬生生給秦心踹飛兩米遠，撞在走廊的金屬長椅上躺在地上不動了，有一部手機從秦心的病號服兜裡滑出來，躺在秦心手邊。
時茉不敢放鬆警惕，握著戰術筆過去看看秦心死了沒。
秦心沒反應了，但她手邊的手機屏幕卻亮了起來。
屏幕橫幅通知上有一條微信未讀消息。
牙：【廢物，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時茉：？
秦心也加著這個牙？那也就是說，秦心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聽了牙的指示？
時茉有點懵了。
……
兩個小時後。
已經確定蔡奶奶平安無事後，時茉才坐在秦心的VIP病房沙發上，對麵是表情複雜的秦衡，床上是被迫穿上了束縛衣的秦心。
就連嘴巴都已經戴上了特製的防咬麵罩，既能防止秦心咬彆人，又能防止她自己咬舌。
束縛衣是專門用來對付具有攻擊性的精神病人的，手腳都捆紮在厚實的束縛衣裡，根本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掙脫。
秦衡眼神裡帶著抱歉和愧疚，給時茉倒了杯熱水：“姐姐，對不起啊……秦心她……已經確診了躁鬱症了，醫生說有概率出現攻擊性行為，還有被害妄想和精神分裂之類的精神疾病。”
時茉：……
哦，原來真是精神病人啊？
時茉懶得理一個精神病發瘋，看都沒看秦心一眼，反而是秦衡，全程目光都隻放在時茉身上，剛剛秦心被迫穿上束縛衣的時候他也隻是站在時茉麵前，生怕秦心再一個暴起攻擊時茉。
“行吧，精神損失費直接打我卡裡也行，沒彆的事我就走了。”時茉站起身的一瞬間，秦衡立馬拉住時茉。
“等一下！姐姐，我……我有事情要說。”
秦衡的表情看起來很鄭重，時茉這才停住腳步：“嗯。”
看了看床上還在像蛆一樣扭著掙紮的秦心，秦衡抿了抿唇：“昨天的時候，我發現秦心偷偷和一個男人見麵了……”
時茉：？
有瓜？
但是和她時茉有什麼關係？
沒興趣聽。
秦衡見時茉要走，趕緊攔住加快語速繼續說：“那個男的叫陸一川！我錄音了！”
這回時茉徹底站住了腳步，神色複雜而又震驚。
陸一川？
那個在陽光酒店偷襲她，後來跑路被車禍爆炸燒得麵目全非的陸一川？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