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馳:“好嘞!”
今天他並不忙碌,上午進宮跟著令明帝去巡了六部,快傍晚換其他暗衛接班,自己再次出宮,換夜行衣,悄無聲息離開皇宮附近,摸到上次和宋莘莘一起去過的青樓房簷後,壁虎一般毫無動靜一動不動。
也說是趕巧了,宋莘莘懷裡摟著上次的相南,倚在美人榻上正用欣賞的目光看美人跳舞,半杯酒入口,神思一轉,本意是為了探聽隔壁房間那個一連跟了自己許久的男人有什麼動靜,意外察覺到一道被壓抑極隱晦的寒涼的氣息。
宋莘莘:“……”
明猙他,原來也會逛青樓的嗎?
很難想象一個木頭逛青樓是什麼模樣,宋莘莘甚至不敢細相他是為了什麼來到的這個地方,不能是父皇實在忍受不了她的浪蕩讓明猙來抓人的吧?
思及此,幾乎是下意識的,宋莘莘鬆開了攬著向南纖腰的手,撐起身坐正,端起乖巧規矩的模樣來。
大概小半個時辰過去,那道不遠不近的寒涼沒有絲毫變化,反而是隔壁的人氣息開始混亂,放出神識大概去探了一番,好,隔壁不大一件屋子,四個人,都在榻上。
“嘖。”
好亂。
卻也就在此時,明猙突然消失在宋莘莘原本確定的地方,讓她短暫的有了一瞬間慌亂,向南的討好也顧不上,徑自起身,麵前腰身柔軟跳舞的美人一個個湊上來再被她一個個推開,直接拉開自己的房門,提起男袍前擺,一腳踹在隔壁的房門上。
並不厚重的木門應聲而開,裡麵是粘稠濃鬱的酒臭和熏香味道,床邊原本正在擺動的帷幔突然停下,待宋莘莘的腳步聲接近床邊,才響起一道猶猶豫豫的女人的聲音。
“什……什麼人?”
明猙的氣息在自己身邊消失這件事完全打亂了她的防線,甚至顧不得其他,一把掀開帷幔,赤條條的女人們和明猙正在眼前。
而明猙手中正按著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赤裸上身,滿身汗漬。
這是一副什麼樣的畫麵呢,宋莘莘很難找到合適的詞彙來形容,她隻能把視線落在那個被按住的男人臃腫的臉上,扒開幾個美人,一巴掌抽上去。
“啪——”
不等他說話,反手再接一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聲嚇住了所有人,連明猙都沒反應過來,隻按著自己這回的目標,神色茫然。
“好,許子昌,你好得很。”
無辜被抽兩耳光的許子昌人都傻了,他並不認識宋莘莘,也沒見過自己身後突然竄到床上按住自己的明猙,隻能懷疑自己:“呃……兩位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