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精靈族有兩種孕育後代的方式,但是若非心中願意,就算是將兩人的血滴在生命樹上也不管用。
“祭、祭、祭司……”族老結結巴巴喚道。
雖然族老看上去老態龍鐘、德高望重,能夠訓斥任何小輩,但是祭司外貌雖然年輕,卻年長他許多,鎮守生命樹得到全族人敬仰,這次更解了全族之危,族老誰都管的了,偏偏管不了祭司。
所以一句話憋了半天,硬是說不出來。
但是梅疏遠兩人因為他的開口驚醒,摟著小娃娃回眸:“他並非硬闖此地,是我召他來此地的。”
兩位魔將非常識時務,不管背地裡怎麼說,這個時候立刻低頭行禮,領著魔族離開。
此地便隻剩下欲言又止的精靈們。
梅疏遠揮了揮手,溫聲道:“你們也退下吧。”
話音未落,小家夥用儘力氣,挺起身板,在梅疏遠臉頰上,“吧唧”一口。
梅疏遠再次呆住。
精靈族老的話徹底憋死在喉嚨裡,他瞅了眼小家夥,向著一群好奇的精靈招了招手。
精靈們提著燈籠,分開絲絨絨的蘆葦,唱著自然的歌謠,退出了此地。
原著之中,精靈族和魔族不共戴天之仇。但是在劇情崩潰的世界,精靈族和魔族最多有些摩擦罷了,還未到“仇恨”的地步。
若是祭司真的堅持和魔族聖女在一起,熱愛自然,悠然漂亮的精靈,也隻會送上自己的一份祝福罷了。
在場隻剩下兩人,江陵莫名鬆了口氣。
他揉了揉額頭:“疏遠,我……”
一回頭,江陵便愣住。
雙手抱著小家夥的梅疏遠,在被親了一口後,不僅不怒,反而彎了彎唇角,柔和的眉眼如三春花水,便是明月流螢也通通淪為陪襯。
真要江陵形容的話,就是溫柔的不像話。
江陵這麼一遲疑,梅疏遠側首,用一種難以言喻的驚喜溫柔之色說道:“阿陵,她好軟啊。”
“你也很軟……”江陵下意識開口。
下一刻,梅疏遠將孩子捧到了江陵臉頰邊,父女兩個有默契似得,剛一湊過來,江陵臉頰上便粘了一個小爪子,隨後是軟嘟嘟的“吧唧”一聲。
江陵被糊了一臉口水。
“……是很軟。”親自驗證後,江陵默默說了實話。
然後梅疏遠歪了歪頭,在江陵另一邊臉上,落下柔軟的一吻。
江陵眨了眨眼,四目相對。
兩人都沒說話,便隻有小家夥歡快的笑聲,充滿著不知愁的滋味。
“……”
江陵抬手,準確無誤的遮住了揪兩人頭發揪著正歡的小家夥的眼睛,在小家夥一聲聲不滿的“爹爹”“娘親”中,壓下梅疏遠的腦袋,貼上他的唇瓣。
輕輕一觸,天不怕地不怕的江陵做賊心虛的縮了回去,然後放下了遮住小家夥臉的手,一副正正經經、為人師表的模樣。
“阿陵。”梅疏遠臉頰暈染紅色,聲音軟的如吹散的春水,“她是你生的?”
“不是!”
這個必須否認,肯定得否認。江陵回答的斬釘截鐵。
“哦。”梅疏遠點了點頭,神色略有疑惑。
江陵立刻解釋:“我醒過來時,這顆花皮蛋就在我邊上。”
手指頭虛虛指了指一臉無辜的小家夥。
“她是生命樹結下來的果實,大概是我們進入這個世界後,打亂了這個世界的規律,所以才會出現這孩子。”這幾句解釋,江陵說的比較含糊。
索性梅疏遠沒有在意,點了點頭,強調:“那也是我們的孩子。”
“我才抱起花皮蛋,兩個魔族就出現了,他們說要帶我去見一位大人,之後的事你清楚。”
“是我要見你的。”梅疏遠回答。
“你做了什麼,他們這麼怕你。”
“殺雞儆猴。”
梅疏遠隻答了輕描淡寫的四個字,但是憑江陵對梅疏遠的了解,定然是明白這後頭的血雨腥風。
但是憑著知道原劇情,江陵並不覺得梅疏遠做的錯。
三言兩語說清楚後,被冷落的小娃娃不滿意了,委屈巴巴的喊:“娘親,爹爹。”
“為什麼我是娘親?”江陵挑眉,隨手指了指梅疏遠,“而他是爹爹?”
小娃娃不清楚江陵計較個什麼勁,繼續軟糯糯的喊。
梅疏遠眉眼溫柔:“她叫什麼名字?”
江陵抬手一指,想也沒想就道:“花皮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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