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為什麼在這裡,其實,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安有些為難,“反正我碰巧遇到了暈倒的提納裡先生,不是挺好的麼。”
流浪者卻強硬的卷起了他被刀劃破的左手衣袖,果然,在胳膊上有一條被刀劃出的傷口,很深,甚至已經露出了裡麵的機械。
“嘖,這叫沒有傷嗎?你蠢嗎?”流浪者啐了一句,安白了臉,“沒,沒感覺。”
知道眼下沒有工具和材料也做不到什麼,流浪者放下了他的左手臂,抬頭看向安的臉,在安還在尷尬的時候,流浪者的右手伸出觸碰上了安的左臉頰,“這邊也傷了,你到底遇到了什麼?”
安呐呐,卻被流浪者打斷,“不用你說了,回頭讓紅穀和我說。”
【哎呀呀,這是要對我興師問罪了麼,真是一個好哥哥呀。】安被紅穀的話弄得麵紅耳赤,一時間隻能低著頭,局促的絞著手指。下一刻,流浪者的鬥笠就被放在了安的頭頂,“鬥篷臟了,帽子先借你,要是弄壞了你看著辦。”
安在那一瞬間呼吸一滯,不知為何想要藏起來,下一刻,紅穀就被他硬擠了出來,他自己則躲回了意識之間。
另一邊,提納裡扶著賽諾的腰站穩了身體,“抱,抱歉,賽諾。”
“抱抱?”賽諾沉著一張臉,“是要抱抱嗎?”
提納裡呼吸一滯,有點哭笑不得,“這時候就彆講冷笑話了吧。”
“不是冷笑話,”賽諾不顧提納裡的反對,雙手環過提納裡的腰肢,將他緊緊的摟入了懷中,帶著胡狼帽子的腦袋深深埋入了提納裡的發絲中,急切的呼吸了幾口。
提納裡瞬間有些手足無措,尷尬的紅了臉,“賽,賽諾,你怎麼了?還有彆人在呢。”
賽諾此刻卻已經無視了周圍,隻想好好的擁抱懷中的人,他在他的耳畔低語,“還好你沒有出事,真是,太好了。”
“賽諾?”提納裡的心,跳的有些快,隔著厚厚的鬥篷在這沙漠的寒夜中,都能感受到賽諾身上的熱意,“你怎麼了?”
“哎呀,不就是你喜歡他,他喜歡你嗎?”紅穀被安強行拉出就看到那邊膩歪的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也聽到了他們一問一答磨蹭至極的對話,索性走了過來,“磨磨唧唧的煩死紅穀我了,親一個,快親一個?”
流浪者在他身後捂住了臉,崩潰不已。
提納裡瞬間紅了臉,忙推開了抱著自己的賽諾,賽諾則是一臉不滿的看向了紅穀,但是因為對方是魔神,又不能做什麼。
看著兩人不抱在一起了,紅穀很是鬱悶,“作為小安任職戲良人後,湊成的第一對情侶,高低也得親一個吧?”紅穀用衣袖擦拭著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不然也太對不起我這千裡奔襲來救你老婆的事了吧,賽諾。”
“紅穀大人這說的什,什麼話,”提納裡擺手,“什麼老——”他實在說不出那個詞,捂住了臉,耳朵都耷拉下來了。
“老婆。”賽諾仗著自己臉皮厚,直接補充出了那個字,紅穀偷偷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所以親一個唄,親一個送個小禮品哦~”紅穀在手中凝結出了一顆紅色的石頭,攤開給眾人看,“明心石一顆,可以抵禦一次致命攻擊哦,怎麼樣賽諾,給你老婆來一顆?”
賽諾盯著紅穀手中的石頭,開始思索,一旁的提納裡渾身一震,總感覺有點不祥的預感,“賽諾,我不要這個,你彆真,唔,唔?唔!”
西沉的圓月,沙漠高塔的陰影旁,赫曼努比斯再一次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巴螺迦修那。
提納裡的耳朵豎起,尾巴也高高的翹起,眼睛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