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了嘴的安,選擇雙手支著腦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流浪者。
流浪者選擇無視了他。
【在想什麼?】歲月靜好,紅穀突然問道。
“哥哥真好看。”安下意識的回答了出來,隨後就捂住了嘴,果不其然,流浪者抬起了頭,眼神不善。
“我,我不是故意的,”安委屈的都快哭了,“是紅穀!是她突然問我問題,我才——”在流浪者越來越黑的臉色下,安說不下去了,眼淚瞬間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雖然這家夥一直委屈巴巴的,但這還是第一次他真的哭了出來,看著小蠢貨用自己的臉掉眼淚,流浪者嘖了一聲,拿過了一旁的一本書,塞到了他手裡,“不想睡覺,就看書,彆-看-我。”他咬牙切齒。
安忙擦乾了眼淚,防止淚水掉在了書上弄臟了書本,見著他安定了下來,流浪者繼續拿起羽毛筆劃重點寫論文。
結果沒一會,餘光就見著對麵的家夥放下了書本,又一臉無辜的看了過來。
流浪者捂臉,“不是讓你看書麼,再看我就給我滾蛋。”
“我不認識通用文字。”安一臉無措的看向流浪者。
流浪者這會是真真真驚訝了,“巴爾澤布沒教你?”
“母親很忙,平時都是合子陪我。”安回答道。
“合子是誰?”
“一個侍女。”
“就沒其他的人?”流浪者繼續問。
安忙點頭,一邊掰著手指一邊說道,“裟羅姐姐教我走路,綾華姐姐陪我出去玩了幾次,神子阿姨找了空哥哥和派蒙姐姐來給我講故事,其他的——”安仔細想了想,天守閣裡似乎沒有人了,“其他的就沒了。”
流浪者這下是徹底無語了,不過等一下,“你不是還編排了我的故事麼,你確定你不認識字?”
安撓了撓臉頰,“我認識一些璃月文字和稻妻的文字,但是提瓦特的通用字,小安真的不認識。”
稻妻文字估計不是九條裟羅就是神裡綾華教的,璃月文字應該是那個瘋子魔神教的?流浪者下意識的這麼認為,隨後他起身去書架上拿了一本字典。
沒錯,一本字典。
他將字典塞到安的手裡,“自己學,彆以為我會教你。”
安欣喜的接過,隨後安靜的開始看書。
一時間,屋內隻餘一盞橙黃色的台燈,卻照亮了整間屋子。
流浪者在趕論文,不知疲憊的他不知不覺間就寫了很久,等反應過來屋內還有一人的時候,才發現那人的腦袋,已經擱在桌上的手臂上,書攤在一旁,睡得安詳。
他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筆,有些出神的看著書桌旁的安。
有個弟弟,真的會不一樣嗎?
他有點像……
不,不是——那個孩子已經死了,徹底的死了。
流浪者沉下了臉,繼續低頭奮戰自己的學業,沒有再看身側之人。
第二天一早,空和派蒙起床了就去找安,結果來到了他的房子,就被告知了房子被炸人昨夜就走了的新聞。
幾經輾轉找到了住在旅店的尹胥,卻得到了安沒和他一起的消息。
這下空和派蒙急了,不過好在他們昨天在納西妲那裡,知道了她安排了阿帽跟著安,立馬決定去流浪者家裡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