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堯沒有說話。
何苡初繼續道:“阿兄自上次遊學歸來,就再未提起過長歲,可是知道了什麼?”
秦墨堯話音沒什麼感情,眼神卻很平和。
“你不必操心這個,我調查清楚後會告訴你,不會讓人傷害阿娘。”
何苡初得了想要的回答,十分滿意。
“那就多謝阿兄了,更深露重,阿兄早些休息。”
正好走到了垂花門,何苡初朝著秦墨堯福了一禮,轉身離開。
秦墨堯也回了自己的院子,洗漱好,披了件外袍坐在桌前,桌上擺著個錦盒。
沒多久,陸嶸就急匆匆衝進門。
“回稟郎君,去梓州城的人有消息了,的確是從道觀出發的,枝無還親自送到了城裡。”
秦墨堯打開錦盒,從中拿出裝著的玉佩把玩。
那是塊胭脂色的紅玉,入手溫潤,油亮光澤,帶著會流淌一般的生命力,沒有一絲雜質,說是萬裡挑一也不為過。
他一看到秦蓁,就覺得這塊玉很適合她。
“派去大同的人怎麼說?”
陸嶸遲疑道:“我們的人已經到大同了,但畢竟是侯爺的地界,想要不驚動侯爺查到消息有些困難。”
秦墨堯摩挲著玉佩,語氣漫不經心:“你說,今日的那人真是我親妹嗎?”
本來就涼的屋子裡更加冷了,陸嶸卻覺得衣裳有些濕,有白毛汗蹭蹭直冒。
“小人不敢妄議。”陸嶸低著頭,恨不得把頭埋進土裡。
秦墨堯瞥了眼陸嶸,轉向靈枝。
“靈枝怎麼看?”
靈枝也俯下身子:“小人不知。”
秦墨堯薄唇微啟:“她長得不像阿娘,也不像父親,還有些黑,這個應當不打緊。”
兩個侍衛把頭埋的更低了,隻恨自己不是聾子。
秦墨堯把玉佩扔回盒子,語氣輕慢。
“讓大同的人繼續查,父親不在,總是會有空子的。”
“是。”
陸嶸試探道:“郎君,侯爺已經回府,那府裡的人?”
秦墨堯聲音有些冷:“還要我教你?”
陸嶸立即道:“我這就讓所有人都沉下來。”
秦墨堯頷首。
兩人領命出了房門,對視一眼,都有些劫後餘生的味道。
秦墨堯用食指指節按了按眉心,好半晌,熄了燭火。
陸嶸趁著侯爺還沒有回來,讓各處的人都不要輕舉妄動,侯爺在的日子都做自己份內的事。才剛安排好,就察覺府裡又有那股熟悉的視線落在身上。
他恍若未覺的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