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五十五、受辱(1 / 2)

靈徽今日似乎興致頗高,酒飲了一杯又一杯,慢慢地話也多了起來。她一向和謝家和桓家那幾個小女郎交好,在她們的簇擁之下,儼然是宴席的主角一般。

少見她這樣高調,今日莫不是存了心和自己對著乾?長公主雙眸更冷,唇角的笑容卻更分明。

她揚了揚下巴,示意靈徽身旁的侍婢將酒繼續滿上,然後悠悠然離了席。

靈徽望著她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手中的酒,緩緩放下。

“女君,奴給你滿上。”侍婢殷勤地又斟滿一杯,勸道。

靈徽卻搖頭,捂著自己發紅的臉,說話的聲音都不大利索:“我飲得太多,頭有些暈了。”說完,問那侍女道,“我的人去了哪裡?”

侍女搖頭,說不知,然後伶俐地扶起她:“奴就是府上的人,對這裡最是熟悉。女君若是不舒服,奴扶您去休息吧。”

靈徽點頭,輕輕靠在她身上,語調軟軟的:“我休息片刻就好。”

二人走了片刻,眼前出現了兩條小徑,一條往香氣清幽的梅園而去,梅園的後麵依稀可見廊廡相連,應是一處院落。另一條則是青石道,一路蜿蜒向湖邊,湖邊有處高樓,拔地而起,頗顯巍峨。

侍女扶著靈徽,徑直要往梅林深處而去,靈徽卻忽然駐足,指了指那出高樓:“我飲醉了,想去樓上吹吹風。”

“那是夫人賞景的地方,等閒不讓去的。”侍女猶疑,見她酒氣上頭,腳步綿軟,乾脆不由分說地拽著她往前奏。

靈徽著了惱,冷著臉叱道:“我便是非要去,你能如何?你大可以去找裴夫人,看看她會不會阻我。”

說罷,也不理她,搖搖晃晃改了道。那侍女見狀,跺了跺腳,隻好跟上。

那樓宇修得果然精致,前望碧湖,後臨花園,近處可覽裴府冬日盛景,遠眺可望參差千戶人家。樓下種著竹鬆蘭芷,含風團露,流香吐馥。樓上香木為欄,珍奇異寶,不可勝數。

隻是略高了些……

靈徽順著台階一直往上爬,到了最高處才停了下來。在窗邊尋了個軟塌窩了下來,指揮那侍女:“太悶了,你把四麵的窗戶都打開吧。”

說完,像是倦極,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依稀有男子的聲音在叫她的名字。她哼了一聲,算作回應,然後又向著榻內縮了縮。

“果然睡沉了。”那人道。

“此藥自西域而來,一滴便可讓人昏睡半日,她又飲了酒,斷不會醒過來的。殿下儘可放心,奴就守在樓下,不許任何人靠近。”

……

閉上眼睛,聽覺就變得出奇的好。靈徽聽到玉佩輕響,衣物窸窣,還未及睜開眼睛,便有一個肥碩的身軀壓了上來。

她尚未驚呼,已被捂住了唇,濕漉漉的唇沿著她的脖頸一路蜿蜒,眼看著就要碰到她胸前的肌膚。

靈徽忽然睜開了眼睛,趁對方不備,用儘全力一推。

大約是沒有料到她還清醒,也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力氣,那個魯笨地身體趔趄著往後推了幾步,沉沉撞在了柱子上,才避免跌倒在地。

不過片刻,就給了她掙脫的可能。

靈徽敏捷地繞開了他,卻是向著窗邊退去:“彭城殿下,你究竟要做什麼?”

蕭邡被推得有幾分狼狽,又見靈徽眸色清澈,毫無半分酒意,心下氣惱,不覺向前趨近幾步:“孤見你獨自在此沉睡,怕你受了風寒,特為你擋風,怎麼,宜城君不信麼?”

滿口謊言,當真寡廉鮮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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