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我有一計(2 / 2)

城下的局麵越失控,自己想阻止的那件事情就越不容易發生,而琉人亦能夠渾水摸魚地入關。

一箭雙雕,兩全其美。

卻聽女使者朗聲道:“高才名價欲淩雲,上駟光華遠贈君。小的久仰李將軍威名,無以為報,特獻上上等馬一匹,以酬李將軍戍邊守關震敵膽之功!”

李奕聞言,心情又好了一點,臉上浮現喜色。

琉國使團趁亂把持了城門,張羅著派人出去牽馬,惹得那幫韋衣武人極是不滿,個個拳頭捏得吱嘎響。

羅黛一直在等的機會也是這個:他們見文的講不通,敢不敢用武的?

他們若敢對琉國使者動手,便是主動遞刀子給李奕,為那位不具名的皇子留下天大的把柄。

大抵是曉得這層利害,直至琉國使團連人帶貨全部入關,韋衣武人都未拿出實際行動進行攔阻。

城門在濃重的夜色中緊閉,城牆上麵聳立的城樓、堞樓、烽火台、狼煙台直指夜空,仿佛一列陰暗的樹。

然而對方沒有讓路的意思,李奕也始終保持沉默。

所有人僵持在原地,以至於被寒風吹得流鼻涕的羅黛開始思考,大家今晚露宿街頭的可能性。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人群後方適時亮起一輪光亮。

有人孤身提燈款款行來,笑著稱讚帝姬:“使君兵行詭道,真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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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耳目一新。”

伴隨他的前進,眾人自動分開,羅黛先聞其聲,即知其頗有身份。

當燈光在她眼前定住,映照出一張方口闊鼻的中年臉龐。

“在下鄭天立,在這裡給使君見禮了。”

他走上前來自我介紹,言談動作俱似斯文一派。她心中略放,應酬了幾句。

“使君遠道而來,一定疲憊辛苦。”鄭天立親切地說,“專門招待外使的來遠驛尚在修繕,在下這便著手安排——”

一句話沒說完,李奕不耐煩地出聲打斷:“我自來照料,不勞鄭司官費心。”

鄭天立也不著惱,笑嗬嗬退開兩步,嘴裡還叨念著“甚好,甚好”。

沒辦法,現今在這邊關苦寒之地,就屬小李將軍的官位等級最高,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李奕喚來左右,將琉國使團安置在自己的府邸歇息。他一聲令下,四周燃起火把,一路通明,沿著土路導向內城。

羅黛納悶,他倆葫蘆內賣的什麼藥?起初千方百計,拒絕使團入關;而今你爭我奪,搶著儘地主之誼……

或許李奕是受刺激了在暗中較勁,鄭天立又是否得了神秘的藍衣皇子的某種授意?

她心中生了想法,便委婉地問出口。

“使君以為呢?”鄭天立反問道。

“我觀那人雄烈過人、勇力無雙、猛銳冠世、英氣傑濟、燁然若天神,必是守土一方的塞王吧?”

她大拍馬屁,聽得李奕橫眉怒目,一個勁地腹誹:呸呸!就憑他?長上短下,身材多爛啊!騎馬即魁梧,徒步即侏儒,哪配得上這連串的恭維之詞?

你形容的分明另有其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使君睿智,”鄭天立驕傲地挺起胸膛,“在下的主人是昌王。”

昌王?羅黛眨巴眨巴眼,不認識。

不認識的就不值得誇,她嘴巴一閉,氣氛登時冷了下來。

鄭天立見她並不探究昌王之事,也不接上場麵話,隻得自說自話,預備明天請她吃飯。

“明日開席,我會記得派帖子請鄭司官過府的。”李奕二度把鄭天立的話擋了回去,顯然對昌王的人厭惡已極,“還請鄭司官賞臉。”

“小將軍盛情相邀,下官自當從命。”

“好,你可以回去了。”

“下官代昌王送使君一程,以示兩國輯睦,彼此要好。”被下達逐客令的鄭天立仍是一副笑模樣。

李奕甩不掉鄭天立,麵色愈發難看,偏偏鄭天立還追著問個不停:“小將軍下榻的府邸是一處臨時住所,雖分出三區六路二十二個院落,到底規模稍小,不及官邸。

“不知小將軍準備如何安置這一整隻使團,連同十車的馬匹貨物?”

這問題不懷好意,任誰聽了都受不了,何況是暴脾氣的李奕?

“我府上莫說琉國來的六十三位客人住得,就是你鄭司官連夜搬進來,也住得!”他一嗓子吼完,轉身就走。

羅黛忙帶隊跟上,鄭天立伴在琉人旁邊,兩撥武人緊隨其後。

李奕氣頭上忘了騎馬,其他人不好逾矩,被迫乖乖步行,原本寬闊的長街給大隊人馬擠得水泄不通。

行至途中,打頭的李奕忽然放緩步伐,跟羅黛肩並肩。

“劉少爺,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假裝啞者騙我的事就這麼翻篇了。”他表麵上氣勢洶洶,內心倒還關心她,“但是為了你的人身安全,今夜你須與我一屋,我罩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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