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微笑，但這笑容沒有任何的歡喜，反而是露出很多遺憾，目光又在強撐著堅強。
“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你少騙我了，我還不了解你，以你的性格，你根本就不會逼沈奕臣的，沈奕臣說不給你錢，你也沒個心機去要。可你總得為以後考慮考慮吧，你至少陪了她五年呢，每天像個保姆一樣伺候他，舞蹈也放棄了。他總得有點良心吧。”
良心？沈奕臣有的。自從楚媛悔回國後，他連一貫冷厲的眼神都溫柔了，生怕讓她受委屈，處處維護她。他的好隻對楚媛，從不會溫柔對她。
陪沈奕臣五年又能怎麼樣，人家可是青梅竹馬，彼此的白月光，感情自然比她深厚的多。
她太妄想和沈奕臣有一個好點的結局了，所以每次都是不自量力，自討苦吃，所以一直癡心妄想的她，才有病。
“我跟他的婚姻就是一場交易，我伺候他五年，他也同樣為我媽媽續命，怎麼算，我也不吃虧，現在離開了，也沒必要繼續拿人家的錢。五年前，也的確是因為我把人家給睡了，才害的人家失去幸福的，我更沒有理由，離婚後還要拿他的錢。”
季念聲音很輕。
這種病入膏肓的癡愛，在她一次次的失望中，正在慢慢結束。
白思竹也看出來了，哪怕季念的愛再滿，終究是暖不熱沈奕臣的心的。
“不過話說回來，你當年是真的猛，連沈奕臣那樣心狠手辣的天之驕子，你都敢睡，我真是佩服你。
雖然你沒有得到沈奕臣的愛，但你這一操作，整個a市的名媛都恨死你了。
想來，你也確實不虧。沈奕臣除了不愛你，身材長相，那可是一點也不輸給那些娛樂圈裡的明星，雖然你沒拿到離婚費，但你也算賺了。”
想起五年前那一幕，季念自己都佩服自己。
那次，她一眼就看上沈奕臣，不僅僅是因為他長的很符合她的口味，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沈奕臣的側顏很像她在七年前網戀的男友。
她和網戀s先生，在一場工作中相識，後來就慢慢對對方有了好感，後來s先生主動追求她，她也挺喜歡s先生，就同意和他在一起。
兩人交往不到一年，就結束了。
原因是她覺得s先生越來越黏人了，而且s先生怎麼也不願意與她視頻，連語音也不願意發，隻能文字交流感情，她逼得緊了，才給了一張模糊的側顏照，這哪裡是正常談戀愛。
她慢慢懷疑她交往的s先生是個騙子，於是就提了分手。
一年後，她在一場晚宴上遇見了沈奕臣，可能上段感情讓她很心動，也沒有完完全全放下，而且沈奕臣和s先生的側顏好相似，才接近了沈奕臣，但後來，她是真的喜歡上了沈奕臣。
興許是上段感情她當了回渣女，這次在沈奕臣身上風水輪流轉了。
……
彼時，另一端。
沈奕臣還在家裡等著季念的電話，一個小時了，季念還是沒回複。
剛從外麵走進來的白司，見沈奕臣一臉陰沉如暴風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左右為難之際，沈奕臣才注意到有人來了。
“沈總，昨晚沒睡好嗎！”
沈奕臣沉聲，嗓子有些啞，“我臉色很差嗎？”
白司點頭，“我去給沈總倒杯水潤潤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