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知道這個男人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也沒有反駁什麼。
沈奕臣本身就是一個生性涼薄的男人,他說停醫藥費,就絕對不會給一分。至於這個男人,為什麼沒同意離婚。
很簡單,一個在床上如此配合他的女人,甚至所有要求都能滿足他,他去哪找那麼合適的床\/伴。
恐怕在他眼裡,就自己如同他精心養了了五年的寵物,突然要離家出走,多少有點占有欲和舍不得。
總之,沈奕臣不是因為愛。
“季念,你現在回家還來的及,我就當做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如果你再鬨下去……你應該知道後果多嚴重。”
男人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語氣,對她說話每次都是命令,無半分對妻子的溫柔嗬護。
這樣窒息的日子,她度過了五年。
都這樣了,當初她竟然還在心裡奢望這個男人,一定會愛上她,真是愚蠢至極。
“沈奕臣,離婚這兩個字,我不相信你聽不懂。那個家我也不會再回去,你還是儘快簽字吧,希望我們彼此都不要在這件事情浪費時間。”
季念的話乾脆利落,好似早已不在乎這段感情了。
沈奕臣把手機放在辦公桌麵上,骨節分明的手指習慣性的轉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經曆了五年,戒指下麵早已露出很深的痕跡。
“說吧,是從什麼時候想跟我離婚的?”
她能痛快的提出離婚,顯然想離婚不是一天兩天了。
“有意義嗎?”
沈奕臣聲調冷冷的,“當然有意義,你一邊演著愛我的戲碼,一邊從我這裡拿錢給你媽買藥,你良心過得去嗎?季念,你可彆忘了,你當初是因為愛我愛到用儘手段,才能嫁給我的,因此才能有機會拿到那些錢給你媽買藥。如今,你已經不愛我了,作為婚姻交易,不愛我的時候,就要把我支付給你母親的醫藥費退給我。”
季念皺著眉,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的表情。
反正她是頭一次聽說,還有以這樣方式退錢的。
這麼會算賬,那她陪他那麼多的日日日夜夜,他怎麼不算上呢,在他眼裡都不值錢的嗎?
“怎麼不說話?”
季念強壓下胸口溢出來的苦澀,低聲道“突然間不愛的。”
沈奕臣將手中的煙,用力地按在煙灰缸裡,冷嗤一聲“我的沈夫人,還真會撒謊。”
“你什麼時候簽好字了,再聯係我吧。時間不早了,我去睡了。”
季念難受的快呼吸不過來了。
她不想在聽到沈奕臣的聲音了,掛了電話,就把手機扔到抽屜裡,眼不見心不煩,然後整個人縮在被窩裡。
那雙白皙的手,緊緊的抓住被褥,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發紅起來,她緊抿著唇,眼裡湧出了水汽,就一會兒功夫,被子裡傳出女人的哭泣聲。
沈奕臣我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呢。
整整五年,你當初愛我一下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