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薛吉,我看你是個可塑之才讓你做菜,你缺在菜裡下毒,你想害死我嗎?”
姚永年指著薛吉一通臭罵。
他這是為了把責任全都轉移到薛吉身上。
見此狀況,薛吉已經被嚇傻了。
給宮裡的貴人下毒絕對是死罪,而且侍衛頭領也說了,必須要有人砍頭。
在死亡的威脅下,薛吉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隻能跪在地上一個勁的求饒。
“趙公公,這真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可他們都說是你,難道還有假?”
趙公公厲聲說道,他隻想儘快解決此事,並不想給薛吉過多辯解的機會。
“這盤菜是我做的,可送給貴人們的菜不是我做的。”
薛吉拚命的搖頭。
“還想狡辯,來人,拉下去砍了!”
趙公公厲聲說道。
在他的命令下,兩名侍衛立刻將薛吉給脫了出去,片刻後,外麵傳來一陣淒慘的叫聲。
從事發到結束,才不過短短的一炷香時間,而薛吉已經喪命。
見薛吉被殺,禦膳房人人自危。
在趙公公離開前,他們所有人都有可能受到懲罰。
果不其然,趙公公指著姚永年道:“此事雖是薛吉所為,但你也有監管不力的責任,來人,拉下去杖責五十!”
聽到這話,姚永年如蒙大赦,雖說杖刑也非常痛苦,但總比掉腦袋要強。
姚永年乖乖的被拖到外麵,片刻後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他是被侍衛給抬回來的,短時間內很難走路。
“這件事情,禦膳房所有人都有責任,這個月的俸祿沒了!”
說完,趙公公這才要帶人離開,並特意叮囑姚永年道:“晚上的禦膳,可不能再搞砸了!”
“公公放心,小的不敢!”
姚永年一隻手捂著屁股,一隻手對著趙公公叩拜。
等趙公公走後,整個禦膳房鴉雀無聲。
一個月的俸祿對姚永年來說或許不算什麼,畢竟他平時攢下了不少積蓄,可對彆人來說,尤其是張威他們,這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沒有這個月的俸祿,他們家人就要喝西北風。
他們手裡的每一文錢,都有特殊的用途。
“一個個都哭喪著臉,家裡死人了嗎?”
姚永年沒好氣的說道。
眾人低著頭,不敢應答。
“沒死人就好好乾活,要是再犯了錯誤,全都等著掉腦袋!”
姚永年抬高聲調道。
他剛才受的委屈自然要在這些禦廚身上找回來,要不然他心裡難受。
眾人敢怒不敢言,他們厭惡姚永年這副嘴臉。
可這是宮裡,不論你有再大的脾氣也要壓著,否則就要被砍腦袋。
自從他們進宮的那一刻起,腦袋已經係在褲腰帶上。
“大人,我們人手不夠,還怎麼乾活?”
一名禦廚低聲說道。
他們本來人就少,現在薛吉被殺,姚永年也不能直立行走,很難完成每天龐大的工作量。
姚永年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目光不由的看向秦安等人,冷聲問道:“你們幾個,誰會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