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挾恩圖報。”阿漓目光逐漸陰冷,她從未有過的警惕。
“二位,我與阿漓的感情不隻是救命之恩這般淺薄,還請勿要亂加揣測,阿漓不喜歡,失陪了。”宋聽時攬著她肩膀似乎在安撫她。
阿漓走時仿若瞪了一眼楚尋芷,楚尋芷覺著這人不像山野女子那麼好拿捏。
回府路上,宋聽時還怕阿漓因楚尋芷二人的話而心裡難過,便好生與她說:“從前的我什麼樣,你若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訴你,無需從旁人口中得知,另外我娶你不是因為恩情,阿漓,你可聽清了?”
“阿拾說的,我自是信的,隻要你說,我便信。”
“我的阿漓,這上京,你可待得習慣?”宋聽時擁她入懷,一寸寸裹緊。
“你在哪,我便在哪?我待得習慣的,隻要你在。”她仰頭對上他沉淪的視線。
待二人回府後不久,長風便傳來消息,書房內看卷宗的宋聽時皺起眉心。
“什麼時候的事?”
長風說:“主子剛出宮門不久,昭和郡主在宮內疾病發作,此刻人還在太醫院,太醫院也束手無策。曲陽王早已趕到宮裡,現下錦衣衛抓了審問,人若是在皇宮出了事,陛下那可能不好交代。”
“我見她時人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宋聽時合上卷軸,若有所思地說,“太醫院裡的信息怎麼說。”
“屬下從禦風那得知,昭和郡主這病來的怪,不見傷口,又非舊疾,也非中毒,可郡主卻喊著疼,隻是全身都疼,麵色蒼白,怪詭異的。”長風把禦風那打探到的儘數描述給宋聽時。
“未見傷口,不是舊疾……”宋聽時好似猜到了什麼,倏然起身,長風也驚詫了半刻,“主子……”
“無需跟來。”他淩厲地下著命令,長風不敢動,就這麼站在原地,隻見宋聽時往自個兒院裡去。
阿漓心情倒是不錯,躺在藤椅上翻閱著醫書,今日出了大殿,宋聽時帶她去了太醫院,領了好些藥材回來。此刻正想著如何更好的運用這些珍奇呢。
她看得出神,裡屋門推開時,也未察覺宋聽時回來了。
宋聽時腳步放輕,走到屏風後喊了一聲:“阿漓?”
見人沒應又喚了一聲:“阿漓?”
阿漓這才抬起頭來應著。
“你回來了?”阿漓捧起醫書朝他走去。
即將貼近他時,宋聽時往後退了兩步,抓住阿漓雙臂,想著說些什麼。
見她麵色欣喜,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摟著她走近榻上,“阿拾怎麼了?可是有話要同我說。”
宋聽時在心底暗下決心,這才開口問:“今日在大殿前,楚尋芷說了冒犯的話,我知你不喜,你可是給她下了藥?”
阿漓絲毫不掩飾,麵色如常應下,“是我。”
她定定看著宋聽時,“她說的話,我不喜歡。”
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絲毫不知錯誤,宋聽時更是擔憂。
“阿漓,”宋聽時語重心長說,“人現在在太醫院,你給她下了什麼藥?可有解藥?”
“不過是噬心散,隻會讓人痛上幾個時辰罷了,不會傷人性命的。”她若無其事地說,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可宋聽時不這麼想,“那是曲陽王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