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鄭有貴提到過‘她的船隊’……是男他，還是女她？”
譚顏逐漸回憶起當時殺死鄭有貴時的細節。
時至今日，當時的危險情形仍在她心中引發了一絲波動。譚顏發出了兩聲短促的喘息，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殺死鄭有貴的晚上。
“還有鄭有貴喝完瓶子裡的液體時，嘴巴裡長出了兩顆獠牙。”
一種不安的感覺在心裡毫無征兆地出現，譚顏的手掌不自覺地握緊了玻璃瓶，
她擰著眉，在係統交易商城裡輸入了“情報”二字。
選擇第一個自稱售賣遊戲內情報的“包打聽小王”，譚顏在與他的對話框中輸入。
言談：向你打聽個人。
對方秒回。
包打聽小王：幾級玩家？2級及以下玩家太多了，不接。
言談：4級。
包打聽小王：說吧。最快當天出消息，最慢三天。先付訂金，消息售出後不退不換；客戶取消退50%訂金；我方未取得消息退100%訂金。
言談：多少錢？
包打聽小王：要看你打聽的玩家難度了。
合理。譚顏點頭對小王的專業素質表示了認可。
她一邊在對話框上輸入，一邊踱回床邊坐下。
言談：3級玩家聶薇的船長，她們所在的海域應該還有一個叫黑琦的女人。
包打聽小王：稍等。
過了片刻。
包打聽小王：現在手邊就有他的資料，全款1500金幣。
屏幕外的言談差點從床上跳起來，“多少？”
她進一次島嶼辛辛苦苦做了7天任務，才獲得500金幣，而打聽一個人居然需要1500金幣。
言談：太貴了，我再看看。
說完，譚顏就迅速關閉了麵前的聊天對話框，仿佛多看一眼就會引發心臟病似的。
即使包打聽小王後來又發送了一條消息，譚顏也絲毫不為所動。
譚顏回到主頁，滑動屏幕，重新選擇了一個叫“情報小趙”的玩家。
言談：在嗎？和你打聽一個人。
情報小趙：在的，親親，您說吧。
情報小趙：最快當天出消息，最慢三天。先付訂金，消息售出後不退不換；客戶取消退50%訂金；我方未取得消息退100%訂金。
情報小趙：親親你要打聽什麼人呢？2級及以下玩家不接哦。
小趙和小王是完全不同的兩種語言風格。
然而二人如出一轍的話術還是令譚顏眼皮一跳，心底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言談：3級玩家聶薇的船長，她們所在的海域應該還有一個叫黑琦的女人。
情報小趙：親親，這個人的信息我們現在就有呢，如果你想要的話可以直接發貨。
情報小趙秒回，似乎根本沒有花時間去尋找。
但她卻言語篤定地說自己有這個信息。
譚顏眯起了眼睛。
言談：多少錢？
情報小趙：親親，1500金幣。
果然！
言談：你和包打聽小王認識？
情報小趙：我們在同一個船隊呢親親，剛在他去找資料的時候我也看到了。
情報小趙：但是您如果從我這邊下單，算我的業績呢親親。
天！
宰客的情報販子居然成立了船隊，甚至還有業務提成。
譚顏對遊戲的三觀被刷新了。
她猛然意識到在玩家之間的殺戮與死亡之外，似乎還存在著更多元化的交往意識形態。
譚顏哭笑不得，她回到主界麵記下“小孫”“小李”“小周”“小劉”的名字後，又點開了情報販子小趙的聊天界麵。
言談：這些人不會也是你們船隊的吧？
情報小趙：是的哦親親，售出量高的玩家全是我們船隊的。
言談：好的。
雖然譚顏從某種意義上很佩服這支由情報員組成的船隊，但她也絕對不會傻到花1500金幣的巨款去買一個信息。
譚顏正要關閉係統商城，但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打開了包打聽小王的聊天界麵。
上麵還停留著對方發送的最後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