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麵有些是剛來不久的,有些是目睹了整個全過程的,但對於楊沛東售賣的水煮五香花生,卻依舊購買興趣不減,並沒受到多大影響。
見此情景。
楊沛東心定了不少,不過對侯三背後搗的鬼,依舊有著火氣。
本來就所剩不多的煮花生,除去給趙剛留出來的五斤之外,其餘的很快就賣光了。
“走吧,王小兵他們還擱巷子裡候著呢,該怎麼收拾,你說了算。”
趙剛跟著一塊收拾好攤子,拉著楊沛東朝不遠處的巷子裡走去。
很快。
在巷子中的一個拐角處。
王小兵跟栓子等人鼻青臉腫的蹲在牆角,侯三則更慘,一雙眼腫的都快睜不開了,嘴角淌著血絲,看到楊沛東走來,連忙嚇得雙手抱頭,含糊不清的大聲求饒。
“就你叫侯三啊!就你擱背後搗的鬼?你說你是不是欠拾掇!咋這麼賤呢!”
趙剛上去又是幾腳,踹的侯三不斷慘叫,本來就黑瘦的身子此刻蹲在牆角處跟個大老鼠似的簌簌發抖。
這回滾刀肉終於碰上了狠茬子,估計以後再給侯三八百個膽子,也不敢生起霍霍楊沛東買賣的念頭了。
“剛子哥……楊哥,我錯了,我以後保證不來這地界擺攤了,饒我這一回,快彆打了!”
侯三帶著哭腔求饒,嚇得抱著腦袋不敢抬頭。
“沛東,既然是你的事兒,那你看著辦吧。”
趙剛彆看是頑主,但做事很有章法,讓楊沛東自己做決定。
“侯三,這都是你咎由自取,誰也賴不著,知道麼!以後彆讓我看見你,趕緊滾蛋!”
楊沛東皺眉淡喝。
隨後又朝王小兵幾人道:“愣著乾嘛,你們也滾,少擱這兒礙眼!”
隨著他話音落下,那些人如逢大赦,慌裡慌張的站起身,快速跑遠走掉了。
“剛子,今天多虧你出手,晚上哪兒也彆去了,一塊兒喝點!”
楊沛東誠摯邀請道。
“今天還真不行,晚上約了那妞兒看電影,這不才想著來你攤兒上買點煮花生帶過去,咱哥們以後有的是機會,這樣吧,周末好了,到時候我跟那妞兒一塊招待你喝一場!”
趙剛笑著解釋完,讓身邊人提著煮花生,跟楊沛東擺擺手轉身離開了巷子。
暮色漸起,蟬鳴不止。
楊沛東騎著三輪車,一路返回拐子胡同。
今天因為侯三那夥人搗亂,讓他回來的晚了些。
一進院兒,就嗅到了院子裡飄蕩的炒菜香味,顯然小妹已經把飯菜都做好了。
夏夜星空,銀河倒懸。
清涼晚風吹過,總能拂去人們一天的疲憊。
院裡的老榆樹下,小妹陸續擺上了炒好的四菜一湯,又拿來了用井水冰鎮過的啤酒。
楊沛東見老宋頭屋裡亮著燈,也給叫來了一塊吃晚飯。
乘著涼爽微風,三個人愜意的吃喝暢談。
期間,當聽說楊沛東最近正在為申辦煤氣罐而頭疼時,老宋頭放下了酒杯,打著包票道:
“沛東,為這點事犯愁不值當,權當看在你們兄妹倆經常供我蹭吃蹭喝的份兒上,這件事包我身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