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敏在心裡斟酌了下,認真說道。
楊沛東停頓了會兒,微微皺眉回回應。
“嫂子,我理解你的意思,但這事兒現在還言之尚早,你想想看,我自己都是剛開始弄,很多地方還沒理順,哪有精力帶徒弟呢?
咱們都在一個院兒住著,有些忙能幫的我肯定幫,但現階段,我真的沒法答應你,請你理解!”
他耐著心解釋,隻是說到最後,語氣相當堅決。
這種事兒,既然對方拉的下臉上門開口,那麼根據實際情況,自然也不用客氣。
當然說話方式也不是直接硬懟,而是留了一絲餘地。
等過段時間買賣擴大規模,需要找人幫著分銷的時候,陳曉敏的弟弟願意乾當然沒問題,但牽扯到煮花生的配方,那肯定不可能答應!
“嗯,你說的也對,是嫂子太心急了!”
陳曉敏笑意裡帶著抹隱晦的尷尬,習慣性撩了撩額頭發絲,一邊起身往外走一邊繼續說道:
“那什麼,都是鄰居,反正你買賣上要是忙不過來了,隨時跟嫂子說,我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可以跟嬸子給你打下手的。
哦對了,晚上你建民哥回來了,我多炒幾個菜,到我家吃吧。”
“不了嫂子,我下午還要出去,晚上回來的很晚,以後有的是時間,到時候來我家吃也一樣。”
楊沛東送她出屋,客氣說道。
陳曉敏眼底帶著一抹失望,在院裡跟母親劉玉梅打過招呼,回自己屋了。
飯棚裡。
楊沛東把浸泡好的帶殼花生都倒進了鍋裡。
母親往灶膛裡添了一把火,小聲道:“回掉了?”
“嗯。”
楊沛東應了聲,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問道:“沛霞呢?今天又去山東飯館乾臨時工了?”
他早上出門的早,那時楊沛霞還在家,等上午回來的時候才不見人影的,所以並不知情。
“去了,跟你前後腳走的,早上都沒來得及吃飯。”
母親劉玉梅說道。
楊沛東繼續忙活著手上的活計,心裡卻在琢磨著事兒。
山東飯館是這片兒名氣最大,口碑最好的飯館,那裡麵上班的炒菜師傅,個個都有拿手菜品,就連專門負責冷菜的師傅們,名氣也相當的大。
‘不知道能不能通過沛霞認識到裡麵做冷菜的大師傅……等晚上問問她。’
楊沛東想的是煮花生改良配方的事兒,當然手裡也沒閒著。
一直忙活到快四點鐘,剩餘的那近二十斤帶殼花生,也都煮成了成品。
“媽,這煤爐子咋隻冒煙,不見火呢?”
等待煮花生降溫的功夫,楊沛東決定下午這波出攤時,帶上煤球爐子,這樣不但能小火保溫增香,還可以繼續讓帶殼花生吸飽水分,增加分量。
因此從飯棚裡弄了點柴火,想把煤爐子點著。
可惜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水平。
院子裡讓他整的跟點了狼煙似的,煙氣滾滾升騰,可就是點不著上麵的煤球。
“哎呀,這些煤球放的時間長,都受潮了,你得壓實一點兒,對,使點兒勁踩下去,不然虛架在上麵,肯定點不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