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評論的人,都不分青紅皂白,開始各種詆毀。
寧萌拿著手機,急壞了,說:“怎麼辦啊,怎麼辦啊,這些人都不知道真相,一個個開始罵葉晗姐,要是被葉晗姐看見了,她怎麼受得了?”
她突然驚呼道:“不好了,還上熱搜了。”
我迅速回到房間。
葉晗卻已經拿著手機在看了。
我一把將她手中的手機搶走,而手機的畫麵,正是張翠芳的那個視頻。
她卻隻是靠在床上,麵無表情,目光空洞,仿佛對於這一切毫無知覺。
我心疼地喊她名字:“葉晗。”
她沒有任何反應。
寧萌走進來,跟我說:“我覺得肯定是有人幕後買了流量,不然,不可能發酵得這麼快,還有好對營銷號,都是收了錢的……”
我想張翠芳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女人,她甚至都不怎麼識字,怎麼會這麼擅長這些?
後麵,寧萌也跑去錄製了一個視頻,裡麵是證明葉晗的清白,並且揭穿張翠芳跟簡淩波的真麵目,但是,視頻一直都不過審。
氣得她直接在各大軟件發了幾個帖子,但是很快就被秒刪除。
所以,張翠芳這是後麵有人幫忙?
我能想到的就是報警,我讓寧萌照顧葉晗,我去了警察局,但是網絡誹謗派出所不受理,還說侮辱罪、誹謗罪是自訴案件,讓我自己直接向法院起訴。
回到小區,我看見我們租住房子的陽台樓下,圍了百餘人,手持各種爛蔬菜,紛紛揚揚地朝樓上擲去,每一擊都伴隨著憤怒的咒罵:“毒婦,去死吧,跟自己的奸夫害死自己丈夫,真惡毒。”
四周,更不乏一群手持設備的主播,鏡頭閃爍,他還在沾沾自喜地解說著。
我迅速走樓梯回家,結果,家門堵了一群媒體記者,他們如同嗅到血腥的鯊魚,瞬間將我團團圍住,言辭間儘是鋒利與刻薄:“請問你是景姝小姐嗎,你的閨蜜葉晗戶婚內出軌,還與情夫聯合將丈夫害死,她這麼惡毒,你怎麼看?”
“還是說,你們一起合謀的?”
“你們為什麼非得置人於死地?就是為了得到所有財產嗎?”
有個記者更是離譜地問:“葉晗其實誰也不愛,目的就是拿走所有財產,然後讓一個丈夫,一個情夫,自相殘殺,自己坐收漁翁之利?你是她的好姐妹,你應該最清楚對嗎?”
有人感歎:“可憐了兩個男人為了她死了。”
他們還將我圍堵住,言語間儘是尖酸與刻薄,每一個問題都充滿了惡意。
我的頭開始暈眩,周遭的聲音變得模糊而刺耳,仿佛每一聲質問都在我的耳膜上重重敲擊,留下陣陣刺痛。
好在阿傑跟阿東迅速趕來,將那些咄咄逼人的記者一一推開。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然後麵對鏡頭,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講述出來,我希望大家不要聽信讒言,不要不知道真相就開始隨意謾罵。
我深知,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自媒體與營銷號往往為了追逐流量而不擇手段,還有一些網上的鍵盤俠不分青紅皂白開始攻擊謾罵……
我請求那些自媒體,能在追求熱度的同時,也保留一份對真相的敬畏與尊重。
也請求那些敲擊鍵盤的人,在打字的時候,多一份思量,少一份衝動。讓批評與質疑成為推動社會進步的清泉,而非無端攻擊與謾罵的濁流。
後麵,記者們紛紛離開了。
阿傑跟阿東怕我們受到危險,在外麵守著。
一晚上,我都沒有睡覺,時時刻刻都在擔心葉晗,可是,她始終一言不發,毫無生氣……
第二天,我本以為那些記者把我的視頻發表到網上了,結果,他們卻把視頻剪輯了,隻留下我對簡淩波和張翠芳的激烈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