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
我又是渾渾噩噩地睡著,做了一個相同的夢。
夢中,葉晗用水果刀隔開自己的手腕,鮮血瞬間湧出來。
而她則平靜地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任由手腕鮮血一滴接著一滴,緩慢地落在地板上,彙聚成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我在夢裡拚命地哭喊著,喉嚨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隻剩下窒息感。
最後,我猛地驚醒來,心跳如鼓,咚咚作響,眼角還流淌著淚水。
這個夢,實在太真實了。
我看向外麵已經天亮了,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
來不及多想,我幾乎是踉蹌著衝向葉晗的房間,口中焦急地呼喚著:“葉晗……葉晗,你還好嗎?”
葉晗的房門開著,她正在裡麵拿著掃把掃地上摔成四分五裂的床頭燈。
她回頭看我,擔憂地問:“我在掃地,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臉色這麼難看。”
我目光瞥向她兩隻手的手腕,上麵一丁點傷痕沒得,我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但那份後怕與擔憂,依舊籠罩在心頭。
我快步走進去,一把抱住她,抱得很緊很緊。
葉晗將手中的掃把丟掉,溫柔問我:“你怎麼了?突然抱著我……”
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一些:“沒怎麼啊,就是想抱抱你啊。”
葉晗語氣中帶著無奈:“那能不能先讓我把地掃乾淨啊?”
我依然抱著她不肯鬆手,一想起那個反反複複做的夢,我就害怕極了,可能是我現在就隻剩下葉晗一個重要的人,我太害怕失去她了,所以才反複做這樣的夢。
不過,我也安慰自己,夢都是相反的。
“好啦,不收拾乾淨,等下不小心踩到了怎麼辦?”
她輕輕推開我。
我主動拿起掃把,說:“我來掃吧。”
隨後,我們一起做了早餐,吃完早餐,她換了一套衣服,畫上了一個淡妝,打算出門去監獄看望宴堯。
我說:“我跟你一塊兒去,我在外麵等你。”
她說:“我一個人去吧,你在家好好休息,我看你臉色很差。”
我搖頭:“我就要跟你一起去。”
她眼中閃爍著溫柔的無奈,輕聲細語道:“你還是留在家裡,好好休息,順道將東西收拾好,該帶的都要帶上,還要聯係一下房東退房,機票還要預定,畢竟,我們明天就要出發了。”
我搖了搖頭,堅決地表示:“不,我就要跟你一起去,等我們回來,一會兒收拾。”
說完,我還挽住她的手臂。
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卻也滿含寵溺地答應了。
我們一起出了門,坐在出租車上,她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她的手劇烈一抖,手機掉在地上。
我趕緊彎腰幫她撿起來,看見來電顯示是‘簡淩波’。
我將手機遞給她,說:“這家夥怎麼打你電話,不會是又想騷擾你,要錢吧?”
她拿著手機,沒有絲毫的遲疑與猶豫果斷掛斷。
很快,簡淩波的電話又打過來。
她又掛斷。
下一瞬,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她顯得不耐煩,再次掛斷了。
我出聲道:“他是不是有病啊,一直打電話,要不拉黑吧?”
她盯著手機看,沒有拉黑,而是按了關機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