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萌見狀,怒氣衝衝地幾步上前,“砰”的一聲,病房門被她重重合上。
她快步回到床邊,眼神中滿是關切與疼惜,輕聲細語地問道:“景姝姐,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這就去幫你叫醫生。”
我勉強擠出一抹笑,輕聲道:“真的不用了,我隻是……有些累了。”
寧萌聽後,眉宇間滿是憤怒:“那個嚴譫,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身子無力的躺下來,笑道:“有沒有可能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隻是以前的我瞎了眼而已。”
寧萌咬牙切齒道:“走了一個博美雅,又來了過林軟,他是狗屎嗎?這麼吸引那些臭烘烘的蒼蠅。”
她是為我忿不平,一直在我床邊吐槽著。
我聽著也確實舒服了不少。
後麵,阿東與阿傑輕手輕腳地步入病房,兩人的神色中滿溢著難以掩飾的憂慮與自責。
阿傑的聲音裡夾雜著幾分懊悔,他緩緩開口:“景小姐,都怪我們沒有跟著你一起去民政局,不然,你就不會淋雨,還從台階上摔下來。”
阿東猛地握拳,重重擊在自己的胸前,隨即低下頭,聲音低沉而誠懇:“對不起。”
我微微一笑:“你們道歉乾嘛啊?是我自己不想你們跟著的,再道歉,我就真的生氣了,還有阿東,下次不要打自己知道嗎?”
他們兩個人相識一眼,然後一同對我點頭。
阿傑的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懊悔與無奈:“我們當時也隻是想教訓一下林軟,我們沒有想到後麵會造成她爸爸……然後,讓你受牽連。”
我溫聲道:“她爸得了老年癡呆症,如果真是隻要她回去晚了,就跳樓自殺,那我覺得,就算沒有你們動手打她,她爸還是會跳樓自殺,況且,是他自己要跳的,不是我們親手推下去的。”
言畢,我神色一凜,話鋒一轉,認真地望向她們:“現在,我必須問個清楚,關於昨日打林軟,你們到底下手重不重?”
阿傑忙開口:“我們知道會連累你,所以有分寸的,隻是給了她幾巴掌,踹了她幾腳,然後警告她了幾句……”
我腦海中浮現出林軟身上的傷痕,很明顯的嚴重,臉上、手指、雙腿、脖子、以及頭皮,竟然少了一塊……
寧萌忙開口:“不對啊?我剛剛看見她……她臉上鼻青臉腫的,手指好像還都骨折了,包紮了起來,腿上全部都是淤青,還有脖子也有掐痕,她還把頭發掀開我們看,上麵少了一塊頭皮。”
阿東一聽,慌亂道:“不可能!我們確實就給了她幾巴掌,踹了一腳,頂多,頂多扯了一下她的馬尾,什麼手指骨折,雙腿淤青,掐脖子,扯頭皮,我們沒有乾過……”
他又補充:“再說了,我們大男人,怎麼會掐脖子,扯頭皮呢?”
我看向阿傑。
阿傑點了點頭,神情認真:“我們確實沒有打的那麼嚴重,當時,阿東想下手重一點,還是被我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