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死,如同利刃在我心底刻下了一道難以愈合的傷痕,每當觸及,便是錐心之痛。
她卻以一種近乎殘忍的直白,無情地揭開了那層尚未結痂的傷疤,讓我瞬間被記憶的洪流淹沒,奶奶的音容笑貌與最後的淒慘景象交織在一起。
特彆是當我趕去停屍房,看見奶奶那殘破不堪的屍體,我的心被撕扯得支離破碎。憤怒與悲痛如火山般爆發,我失控地抓起旁邊的水杯,用儘全身力氣向她擲去,同時怒吼道:“滾!”
然而,我的前夫,將她緊緊護在懷裡。
那水杯不偏不倚,重重砸在他的臂膀上,隨後是清脆的碎裂聲,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
接著,一陣低沉而充滿怒意的聲音在病房炸響:“你鬨夠了沒有?”
林軟蜷縮在他堅實的胸膛前,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滑落,她哽咽著,聲音細若遊絲:“嚴譫哥哥……嗚嗚……”
此情此景,我像是小說裡的惡毒女配,而他們是光芒萬丈、天生一對的男女主角。
然而,現實遠比小說更為殘酷。
我一個原配,目睹著自己的丈夫,那雙原本保護我的雙臂,此刻保護著一個小三。
不對,我在想什麼呢?我不是原配,他不是我的丈夫,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沒有任何瓜葛了,既然沒有瓜葛了,那一對陌生狗男女欺負我,我是不是可以發瘋發癲?
我的目光如炬,緊鎖在嚴譫身上,那一刻,所有的教養全部丟掉,取而代之的是不加掩飾的辱罵:“我鬨你媽個逼,你是瞎了狗眼嗎?難道不是你懷中這朵小白花在叫嗎?”
嚴譫在聽到我的話,臉色驟變,一抹難以置信的情緒爬上他的麵龐。
我轉而將視線投向嚴譫懷中的林軟,話語間難掩尖刻:“還有你,死了爸跑我麵前哭,怎麼?我是你媽?”
林軟的身體因憤怒與委屈而顫抖,她那曾經甜美的嗓音此刻卻帶著幾分刺耳的尖銳:“景姝,你在發什麼瘋?你罵我可以,你為什麼還要罵嚴譫哥哥?”
我被她的話語不經意間觸動了笑點,這是什麼絕世白蓮花啊?
我目光輕掠過她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戲謔,言語間帶上譏誚:“一個白蓮花,一個下頭男,你們真是絕配啊,記住哦,一定要鎖死在一塊兒。”
林軟聞言,雙肩顫抖,眼眶泛紅,宛如被雨水打濕的桃花,楚楚可憐地望著我,哽咽道:“你害死我爸,你羞辱我就算了,嚴譫哥哥怎麼招你惹你了,你還要這樣罵他?我本以為,你是一個溫婉賢淑、與眾不同的姐姐,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頭顱,眼神漸冷,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所以,是你們自己滾,還是我打電話報警?”
林軟聞言,臉色驟變,怒火中燒,她厲聲指控:“你!是你間接害死了我的爸爸,如今竟還想反咬一口,讓警察來抓我?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寧萌在一旁,忍無可忍,怒目圓睜:“誰害死了你爸?你自己爸跳樓自殺死了,這還能怪到我景姝姐身上?我本想著你爸去世,念著死者為大懶得罵你,結果你實在是太惡心了,有你這樣三觀不正的女兒,我要是你爸,我也羞愧的跳樓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