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把這事告訴了他女兒,他女兒說:“等我等長了,我也要學這個姐姐一樣溫柔善良。”
所以,在即將撞上我的瞬間,他猛地踩下刹車,同時急轉方向盤,試圖避開我。然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車輛失去了控製,最終撞向了旁邊的嚴譫。
他對警察懺悔:“我不該為了女兒的命,去害死另外一條命,而且對方還是個好人。”
他妻子後麵也去了警察局,痛苦責備道:“你,你怎麼能這樣做?就算你用這種殘忍的方式換來了女兒的醫藥費,我也不會用那筆錢。我寧願看著女兒離我而去,然後我再跟她一起離開。”
“我……我不想讓女兒用我殺人的錢來治病。我不想讓她的一輩子都背負著這樣的罪惡,我不想讓她在成長的道路上,被這條無辜生命的陰影所籠罩。”
我想起他滿頭的白發,原來是他的女兒犯了重病。
本來我很憎恨他,突然,我覺得他也是個可憐人。
厲采曼在一旁尖叫著,聲音刺耳:“他竟然敢撞我兒子?他知道我兒子是什麼人嗎?我要他立馬槍斃,我要他老婆來下跪給我兒子道歉……”
“他活該窮,他女兒得病,也是活該!”
“他憑什麼撞我兒子?他算什麼東西?他一個低賤的窮酸出租車司機……”
她的言辭刻薄無情。
但是我還是很心疼那個司機,為了生活而奔波,為了給女兒跟老婆更好的生活,結果,他的女兒身患重病,老天似乎對他很不公平。
警察都是受不了她,嗬斥她了幾句,他才老實。
花拯在旁邊開口:“那個神秘人在現場,抓到了嗎?”
我忽然想起兩次將我撞倒的人,會不會是他?我把這事告訴了警察,因為他戴著帽子跟口罩,我隻能描述出外形。
花拯看向我,帶著譏諷:“你到底跟多少人有仇?竟然有人花兩百萬買你的命。”
跟我有仇的人?博美雅?厲采曼?言譫?還有那天宴會上的人……
但是這些人不至於花兩百萬要我的命,博美雅倒是有最大的可能,可是,她已經那麼落魄了,拿不出兩百萬,而且她已經出國了……
我記得她走的時候對我說:“你等著吧,你的下場也很快會到了,你這種腦子是玩不過我的,我會在國外好好的活著,我要等著看你的下場……我看到時候,你還能不能繼續這樣得意。”
這大概意思,好像也不是想要我的性命?
警察走的時候,厲焱跟著他們一同走了。
原本厲采曼看見厲焱走了,打算指著我的鼻子罵,結果,這個時候蒙麗文趕來了。
她身材高挑,卻並不顯得瘦弱,一頭短發乾淨利落,衣著中性,透出一股不容小覷的英氣,並不是那種可以輕易欺負的人。
她站在我身旁,凶狠地瞪著厲采曼。
厲采曼有點虛,朝著後麵挪動幾步。
我疑惑地問:“你怎麼來了?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蒙麗文說:“半個小時前,厲總給我對象打電話,讓我對象喊我來陪你,但是,我手上有事,忙完了才來的。”
原來,厲焱在趕來醫院的路上,就已經聯係了蒙麗文,就是怕我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