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采曼在聽到我的話,突然提高了音量,幾乎是尖叫般地質問我:“你,你是瘋了嗎?”
我端著優雅,微笑:“怎麼會覺得我瘋了呢?厲夫人不是來找我道歉的嗎?不是來求我回去勸你兒子的嗎?你兒子性命擔憂呢……”
她狠狠瞪著我,嘴角因憤怒而扭曲:“那你也不能讓我給你下跪,我就算不是你婆婆了,我也是你長輩,我什麼身份?怎麼會給你這種人下跪?”
我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回應:“哦,不跟我道歉沒關係,你兒子的死活跟我也沒關係。”
王媽在一旁焦急地搓著手,聲音中充滿了憂慮:“先生現在還把自己關在房間喝酒呢……這怎麼辦呢……他這樣會喝死自己的。”
厲采曼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她眼中充滿了憎恨與不屑:“想讓我給你下跪?你做夢吧,什麼東西?”
說完,她整理了下肩上昂貴的防曬披肩,背脊挺直,給了我一個輕蔑的白眼,傲慢自大的的轉身,腳上的高跟鞋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咚咚咚”聲。
王媽焦急地跟在她身後,聲音裡充滿了擔憂:“夫人,夫人,您就這樣走了,先生他……”
但厲采曼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她的步伐並未因此而有絲毫的停頓。
我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竟泛起了一絲絲心疼,心疼嚴譫。
我本以為,厲采曼會為了嚴譫而下跪,畢竟哪個做母親的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去死?可是,她比我想象的還有冷血,她把尊嚴看的比任何都重要……
她其實從來沒有多愛自己的兒子,隻是愛他給自己帶來的榮華和虛弱。
我耳邊回蕩著花拯跟王媽的話,胸口感到一股沉重的壓抑,呼吸急促。
葉晗在身後溫柔的說:“要是很擔心,回去看看吧。”
我點頭,剛打算離開,寧萌氣喘籲籲的跑過來說:“景姝姐,我……我……我看見嚴總被送到急診室了,情況好像很危機。”
我身子一晃,冷汗涔涔,顫抖著嗓音問:“在……在哪兒?”
她說:‘我帶你去。’
我跟著寧萌來到二樓急診室的搶救室,門外等待的是花拯跟他的總助蘇天。
花拯一瞥見我,生得男女難辨的臉上怒意橫生,那雙細長的桃花眼此刻銳利得如同出鞘的刀刃,直直地刺向我,憤怒地咆哮:“你特麼的……”
我平靜地仰視著他。
他突然一頓,隨即改口:“你是想害死他嗎?你這個死女人!如果他有個萬一,我絕不會放過你。”
寧萌在一旁不滿地瞪著他,反駁道:“你罵誰呢?嚴總的事情跟景姝姐有什麼關係?”
花拯輕蔑地掃了寧萌一眼,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弧度:“哪裡來的小屁孩,彆在這裡添亂,滾一邊玩去。”
寧萌氣得踮起腳,指著他說:“你姐我21歲了,你才小屁孩,你全家都小屁孩。”
花拯的麵色瞬間變得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