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說錯了,左邊的是人葉晗。”
“那天晚上,我在新華書店回學校的必經路郊外草地等,結果,等到了葉晗,然後我……”
他深深地低下頭,眼中滿是愧疚,目光溫柔而沉重地落在葉晗身上,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緊緊扼住,聲音沙啞而顫抖:“我……我侵犯了她,那是我無法彌補的過錯,我罪該萬死。”
突然,他猛地抬起手,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落在自己的臉上,語氣中充滿了痛苦和自責:“這是我人生中最惡毒、最無法挽回的錯誤。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內疚與痛苦中煎熬,葉晗,我對不起你。”
葉晗站在原地,默默地流著眼淚。
我想起葉晗被侵犯的那天晚上,我因為身體不舒服就躺在宿舍,那天晚上沒有去新華書店,其實我每天晚上下課了都會去看書,然後學校大門十點鐘關門,我就會在十點鐘的時候準時趕回來。
而葉晗被這個人侵犯了,葉晗告訴我,是因為跟父母吵架了,去新華書店找我但是沒找到我,又來到學校找我。
一切的巧合,讓她受到了傷害。
我深深的內疚,因為她是為我遭受了這一切,因為我丟了清白,這就是我為什麼自願地幫她頂下罵名。
後麵我們知道是博美雅,想到了報警,或者告訴家長跟老師,可是葉晗跪在地上求我,讓我當什麼事沒發生,也千萬不要去找博美雅算賬。
我當時不理解。
後麵想了想,葉晗生性柔弱,加上她爸爸酗酒,媽媽賭博,對她經常不是打就是罵,如果知道她被人侵犯了估計要活活打死她,而且,那個時候她喜歡自己的青梅竹馬簡淩波。
晏堯麵向眾人,大聲說:“當年的真相就是,這個女人找到我,承諾給我十萬元,讓我去侵犯景姝,結果,我認錯了人侵犯了葉晗,這就是真相。”
而一直維護博美雅的王萍此時恨不得隱身。
至於趴在地上的張豔,她瞧這大局已去,忙衝著博美雅吼叫:“原來是你高中的時候找人侵犯了景姝,你好惡毒啊。”
她又對我說:“景姝,對不起,那封情書確實是我讓你代替我寫給譫爺的,後麵,後麵我沒敢交給他,因為知道他喜歡的人是你,我就嫉妒……還有視頻,也是因為我嫉妒你,才偷偷用手機錄的……但是我沒想過拿出來。”
“是博美雅……”
她突然指著博美雅:“是她,我有一次無意間碰見她,我隻是說漏嘴了,她就對我出兩百萬,買情書跟視頻,我的錯,我不該為了錢財蒙蔽了雙眼。”
博美雅像是崩塌了一樣,徹底癱坐在地上,徑自搖頭自言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眾人雖不語,但是眼神都驚愕。
葉晗擦了擦眼淚,同樣大聲說:“你們口口聲聲罵景姝,是她高中不檢點,說她跟男人發生關係,罵她嘲諷她,你們都欠她一個道歉,包括……”
她把目光轉移到嚴譫身上:“包括你。”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嚴譫,他此刻的身形顯得異常脆弱,肩膀在不斷地顫抖,左手緊緊地扶住旁邊的桌沿,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支撐。
“你應該欠景姝一句對不起。”
葉晗繼續出聲。
我輕輕抬手,掠過額前稍顯淩亂的發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哪怕對我說一萬句對不起,我都不會原諒,因為……”
我的喉嚨如同被砂礫磨過,乾澀而疼痛,但我仍舊儘力用那最輕鬆的語調說:“因為,我已經發誓了絕對不會原諒他。”
他抬起頭,與我四目相對。那張平日裡冷傲如霜的俊顏,此刻卻滿是深沉的歉意,眼中的淚水已悄然滑落,沿著臉頰,彙聚在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