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近於逼問我:“你為什麼瞞著我?為什麼不告訴我?”
不等我回話,他清冷俊逸的麵容染上了怒氣:“因為,你愛他是吧?你們很相愛,愛的不得了,愛到高中就願意懷上他的孩子,而我們交往的時候,你說的什麼?要把第一次留到我們結婚的當天……”
我突然想起他嘴裡一些讓我不知所雲的言語,原來,他指的是‘言譫’,原來他以為我喜歡的人是‘言湛’,覺得我把他當做人家的替身?
包括前幾天,我雖然做的夢確實是‘言湛’,也故意刺激他說夢見彆人,他莫名其妙當場大怒,似乎得到了解釋。
可笑的五年,他竟然看不出我愛的人是誰?
他加大了嗓音,語氣充滿了鄙夷:“你在給我裝什麼?啊?”
心臟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太疼,疼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又冷笑出聲:“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會在婚禮的那天出現在博美雅的視頻中嗎?因為我去找了她,她告訴我,當年,全校的人都知道那個人在追求你,還給了我一封你親筆所寫的情書,你的字,我認得清清楚楚。”
他突然從口袋掏出一張黃舊的信封。
又從裡麵拿出一張畫著桃心的信紙。
我接過來看,裡麵的內容都是全是一個女生對一個男生的愛意。
這封信確實是我當年親筆所寫的,不過,我是幫我同桌寫的,她一直求著我幫忙,理由是我的字寫得好看,加上我也不想被言湛糾纏,就答應幫忙。
我看到最後的落款處,竟然沒有寫名字。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奪走信,當著我的麵撕得粉碎,勾唇冷笑:“真沒想到,我的太太高中的時候竟然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早戀,這情書寫的,可真打動人呢。”
我淺淡一笑,抬眸看著他:“所以,這就是你這一年對我冷漠疏離的原因,你不碰我,不跟我發生夫妻關係,因為你覺得我高中的時候,跟人上床墮胎,你嫌棄我臟,對吧?”
他的笑容僵硬在唇角,眼底慘紅一片。
我同樣紅著眼問他:“就這麼不願意相信我?寧願相信一個曾經霸淩過我的女人。”
他眼神黯淡,苦澀的笑意不達眼底:“我也很想相信你,可是,我當時就去查過,我找到當年的老師和學生,我甚至還找到了打胎的那麼醫生……”
他的嗓音顫抖,有些哽咽:“我拿著你的照片,拿著你的視頻,我問她,是不是,她說,是她親手給你墮胎的……”
當年墮胎的人是葉晗,那個醫生為什麼說是我?
是博美雅找人收買了?
可是博美雅並不知道當年派的人找錯人了,以為被強奸的確實是我,以為我確實墮胎了,也就是說,她知道言湛是為了幫我才這樣說的,知道我跟言湛清清白白。
她自然不敢自爆自己,至於為什麼囂張的汙蔑我,是因為覺得我這麼多年沒有揭穿她,害怕,懦弱,愛惜名譽,覺得我如今嫁給了嚴譫,更不敢揭穿她毀了自己。
嚴譫的低吼聲在耳邊響起:“所以,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我捏緊了手指,掌心的傷口撕開了,溢出鮮血,聲音低低的,蘊含著委屈:“我沒有未婚先孕,我跟他也沒有任何關係。”
“其實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