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麼不檢點不自愛的女人,嚴總為什麼會娶她?她哪裡配得上嚴總啊?”
“就是,嚴家好歹也是豪門,怎麼會讓這種女人進門?這不是在打自己家的臉嗎?”
“真沒想到,她看起來溫溫順順的,以前竟然這麼下賤,高中才多大啊?十幾歲的年齡,難怪博美雅當年霸淩她,活該被霸淩!”
前麵誇讚我身上旗袍的男人,嗤笑:“這麼好的旗袍穿在她身上,真是侮辱了旗袍,小時候都這麼浪蕩,現在估計……你們懂得……”
眾人開始對我鄙視嘲笑,譏諷辱罵,充分地體現出他們的自私自利、冷漠無視。
曹美茹跟喬東強是什麼人,他們請來的就是什麼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所以他們說出這樣的話不足為奇。
奶奶握著我的手,渾身顫抖著:“你彆瞎說,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壞心腸,姝姝不是那樣的人,她小時候特彆乖巧特彆聽話……”
博美雅挑眉一笑:“奶奶,喬巧才是你的親孫女,你乾嘛老是維護著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孫女?再說了,她高中早戀,跟男同學上床,當初全校皆知,我可沒有汙蔑她。”
我怒喊:“林湄!”
我憎恨道:“你憑什麼要這樣說我?罪魁禍首難道不是你嗎?”
她笑意陰險:“什麼罪魁禍首是我?這麼多人都在場,請你把話說清楚,最好……”
她紅唇張開,語速放慢:“最好說說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覺得我是罪魁禍首?”
我恨得咬牙切齒,可是我不能說,腦海浮現當年葉晗哭著求我的畫麵:“景姝,不要去找她,千萬不要去找她,我求你了,如果被捅開,我養父會打死我,簡淩波會不要我的,我名譽也全部廢了,我的一輩子都完了。”
那個時候的葉晗才18歲,她害怕,她恐懼,她不敢說出去,隻能隱瞞,默默地承受這一切。
後來長大了,我決定讓罪犯受到應有的懲罰,她卻還是哭著說:“不要,算了吧,都過去了,我現在挺幸福的。”
我怒罵她:“你怎麼這麼懦弱。”
她輕笑著:“就當我是懦弱吧。”
其實我也理解她,畢竟說出去就會毀了她的家庭,如今她懷孕了,更不能說出去。
我收回思緒,隻是淡淡開口:“我沒有跟男同學上床,更沒有未婚先孕。”
這話我是說給嚴譫聽的。
從他那句讓博美雅閉嘴,我就知道,他知道這件事,不過好像知道的並不是真相,不過都是博美雅的謊言。
喬巧跳起來問:“你怎麼證明自己沒有跟男人上床?”
我冷冷地盯著她:“我為什麼要自證?我為什麼要主張自己沒犯錯?誰主張,誰舉證。”
博美雅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嚴譫,剛想開口,嚴譫對我說:“你流了很多血,我送你去醫院好嗎?”
他語氣溫柔,麵帶愧色,眼神卻不敢直視我。
我淡漠道:“作為我的丈夫,你不該為我說一句話嗎?”
他問我:“說什麼?”
他輕鬆冷漠地反問像一柄刀刺進我的心臟,劇烈的疼痛還夾雜著窒息感,我很輕很輕地說:“說,我沒有跟男同學上床,沒有未婚先孕。”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他。
我已經知道他的答案,他不信我。
可是,我還是奢望他重複我的話說一遍,哪怕是假的,哪怕是憐憫,看在我們一起這麼多年,起一點惻隱之心。
我其實也是要麵子的,今天我已經顏麵儘失了,最後這一刻,我隻祈求要一點點最後的尊嚴。